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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時候餘然看到洗漱臺上裴囿安的杯子，還有旁邊掛鉤上裴囿安的毛巾和浴巾，門旁邊裴囿安剛丟進髒衣簍的衣服，心裡有種很飽脹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充滿了。

房間裡，裴囿安正坐在桌子前用電腦敲著什麼，餘然走進去看了看地上的被褥，很快又移開了目光。

「看看？」裴囿安突然把筆電遞過來。

餘然不解，但還是接過來看了看，是個房子的建模圖，「這是？」

「我想了一下，這裡離你的書店太遠了，你應該也考慮過吧？」

餘然當然考慮過，只是不知道他竟然已經把設計圖都建好了。

「是想過，但我只想租個便宜點的單間。」

裴囿安瞭然地點點頭，「現在是我們兩個人了，可以住大點的房子。」

「可是……」

「房租我們可以aa。」

餘然愣了一下，「……aa？」

裴囿安笑了一下，「怎麼，還是不樂意？」

餘然看著他，突然意識到面前的這個alpha比自己想像得改變的還要多。

「怎麼突然一臉感動？」裴囿安走過來坐到床邊。

餘然搖搖頭，「沒有，挺好的，aa挺好的。」

「其實我還有個問題想問。」裴囿安突然說，「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餘然轉頭看他，有些不可置信，這話他怎麼好像在哪部偶像劇裡聽過？

「……什麼關係？」

「嗯。」裴囿安一臉真摯。

餘然不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算……戀人吧。」

裴囿安坐近了一點，眼睛亮亮的，「真的嗎？」

「……嗯。」

裴囿安緩緩靠近了些，餘然有些緊張，但還是配合地微微側過了頭。

「啊！」結果裴囿安一頭栽進了餘然的懷裡。

餘然獨自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還好裴囿安沒察覺。

「看來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裴囿安聲音悶在被子裡有些含糊不清。

餘然蜷了蜷腳趾，問他，「什麼因禍得福？」

裴囿安抬起頭，從上往下看他，「今天飛機顛簸的時候我其實沒什麼感覺，畢竟坐過很多次飛機了，但後來迫降的時候我卻在想，你應該會哭的吧。」

裴囿安騙他的，那時候他其實在想，這樣死了，能讓餘然一輩子都忘不了他也不是什麼壞事。

但後來看到餘然哭得那麼傷心的時候他就後悔了，記得有什麼用呢？要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輩子才是重要的。

餘然輕哼了一聲，「你得逞了。」

裴囿安看著他鮮活靈動的表情，心下一陣酸軟，「是啊，我得逞了……」說著手攀上了餘然的脖頸，大拇指在他頸側輕輕摩挲。

餘然心裡漣漪四起，頭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嘴唇相貼，溫度像快要把人融化。舌尖探出的瞬間，餘然狠狠抖了一下，他對這種溫柔太無力招架了，眼睛哪怕閉上睫毛還是在不停地顫，手攥著拳，似乎想要自己能稍稍保持一點理智。

但很快，僅剩的那一點理智也被裴囿安細緻的勾吻燃燒殆盡。

一吻暫畢，餘然微微抬頭，兩人唇舌間勾連出曖昧的絲線。

裴囿安輕輕撫了撫餘然臉頰上可愛的暖紅，笑說，「吻技退步了。」當初那點進步還是他手把手教的。

餘然嚥了一下口水，「……太久了，但你好像……」比之前更靈活了，攪得他神志全無。

「我進步了是嗎？」裴囿安說，「大概是肖想了太多遍了，我想你想得過於頻繁，偶爾也會靠想像抒發一下……」

剩下的話被餘然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