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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有一天她不愛了呢。
她還剩什麼。
第六章 少女的迷戀。
因為周微,喻遲笙時隔很久才想起第一次見到沈靳知的場景。
明大和電影學院離得不遠,只隔了幾個街區,平時來往也多。
舍友男友是明大學生會的,用親屬關係給舍友弄了幾張校慶音樂會的票,喻遲笙也沾了光分到一張。
位置是頂好的前排。
不過喻遲笙對音樂會不感興趣,並不打算去。
有時候喻遲笙也不得不感慨命運的離奇,她明明不願去,最後還是遇到沈靳知。
她去送票給健忘的舍友。舍友勸她說,來都來了。
她開玩笑說,來都來了真是個好詞,什麼場合都適用。
可她沒想到這句來都來了,會成了她和沈靳知的開始。
音樂會燈光打暗,卻遲遲不開始,身邊已經有人抱怨,但這種抱怨聲被淹沒在一眾的討論聲中,喻遲笙依稀能聽出他們談論的內容--百影。
沈靳知就是在這樣的時刻出現。
他姍姍來遲,目光平靜地掃過她的方向,眼底卻淡漠,不帶半分溫度,如清寒的月光。
沈靳知那樣的人,很難不讓人多看一眼。
單憑著氣質,就能和喻遲笙以往認識的人都區分開。
他坐在第一排,身體微微側著,穿西褲的長腿交疊,鼻樑架了副金絲眼鏡,斯文得過火。他對臺上的演奏興致缺缺,彷彿一切都是客套的禮儀。
如果非要她用一個詞去形容沈靳知,她形容不出。但也許可以用一個詞去形容那時候她對沈靳知的想法。
那是一種少女的迷戀。
註定過分沉迷,也註定不會長久。
沒人會對可望不可即的事物抱有熱忱的佔有慾。
她也不能免俗。
可即便這樣,也絲毫不妨礙她欣賞他。
他就像是那天「來都來了」的意外之喜,值得她一輩子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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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知接到喻遲笙電話的時候,在應付一個酒局。
這酒局還不同尋常,事關沈家,沈靳知不得不應付。
「沈二,你要知道,要和百影合作這點上你父親可沒少給我們使絆子。」
來的都是先前與沈家交好的世家,幾人表面奉承沈靳知,眼神卻精明,絲毫不把這個早被「逐出家門」的毛頭小子看在眼裡。
沈家和明城鹿家齊名,鹿家重文,沈家重武,幾代都是名門世家出身。不過鹿家主支凋零,內部不和,如今在明城還是沈家更甚一籌。
沈家父子的關係鬧得水火不相容,任何跟他們打交道的人都會仔細衡量其中的利弊。
既然來了這個局,那就是看重沈靳知現今的價值,要談合作了。
沈靳知垂眼,反倒似笑非笑地晃著手裡的酒。
杯中的液體如琥珀瓊漿,冰塊互相碰撞出清脆的聲音,他眼神沒挪,像是在欣賞什麼藝術品。
沈靳知不說話,在場的精明老頭也沒法再往下說。
沈靳知離開沈家這麼多年,白手起家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經歷過的早已不是在場的人能想像的。他們這種威脅沈靳知根本不看在眼裡。
不過原先他們也不把沈靳知看在眼裡,雖然人人客氣地叫他一聲沈二,但誰都知道只要沈恆原在,沈家繼承人的位置可落不到沈靳知身上。哪能想到前幾天沈大爬雪山遇到雪崩,雖然人是救了出來,但下半身沒了意識,成了廢人。眼看著沈家要絕後,連沈恆原都急了,誰還願意和沈家未來的繼承人過不去。
「沈二?你這是不想合作了?」
被沈靳知這樣不鹹不淡的晾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