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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喪期,張清也讓他的話逗得眉頭一舒:「你且想想自己這些年行事,比小時又好了多少?」
張波在一旁看二人如此不拘,心裡有些羨慕:「大哥不必擔心。他雖然行事毛燥些,可是自有章法,雖說讓人看著生氣,可也找不到什麼錯漏處。」
張清想想,弟弟此話還真說到了點上,對弟弟點了點頭:「還是你看得分明,我竟沒看出來,還白替他擔心一場。」
賈赦只要寬他的心,對話裡的關心照單全收:「父親去了,自然該輪到大哥替我操心。要是大哥不囑咐我幾句,還得當是與我生分了。」
不等張清罵人,已有別的送行之人紛紛來到。張清無法,只好親去至謝,只指了指賈赦,意思不過是說等回來再收拾他。賈赦更不在意,也去招呼來人。
千里搭涼棚,沒有不散的宴席。就算是這麼多人或真或假地沿江折柳,張清兄弟還是到了與眾眾揮別的時候。賈赦一早跳上了馬車,沒辦法,就算是來了多年,他還是沒學會騎馬這麼高雅的運動。
張清還要制止他,卻讓他一句:「我再和大哥一起走一程。」以及眼裡不知哪兒來的水汽給憋回去了。
第281章
張家人走後, 賈赦在府裡好生睡了兩天,才算是緩過勁來。兩眼定定地看著帳頂,賈赦只是出神。
邢夫人在一邊看著, 以為他還在傷心, 嚇得生怕他迷了心智,立時讓人叫一直在府裡的紀太醫過來看看。賈赦開始都沒聽見聲音, 等紀太醫給他搭脈時,才一激靈醒過神來。
「我沒事, 你少失驚打怪的。」他嗔了邢夫人一句。可是紀太醫仍細細給他診了脈, 才對著邢夫人道:「國公爺也是有年歲的人了。近日又著實操勞了些, 內裡確實虧了些。等我開上幅方子,夫人好好讓人給國公爺煎了,按時服上十來天, 就不礙了。」
紀太醫自那年跟了賈赦,就是回京也每日只在國公府裡,就是皇帝與太醫院,也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所以邢夫人也沒拿什麼賞賜之類, 只想著節禮加厚幾分就是。
倒是賈赦起了談興,問起紀太醫教學生之事:「要我說,你還是開個專門教醫術的書院才好。畢竟我府裡能找的人有限, 資質更是參差不齊。」
紀太醫偶爾也與賈赦就此事討論一番,發現賈赦有許多見解對他頗有啟發。只賈赦事忙,二人並不能時時說話。
「國公爺也知道,平親王辦那個專門教人各種做工之法的書院, 所費幾何。想我不過一介小小太醫,縱有心氣,也負擔不起呀。」
賈赦聽了倒鬆了口氣,他原來也與紀太醫說過,只是人家一直語焉不詳,還以為是有什麼不傳之密,不願意廣收門徒,原來竟是讓錢鬧的。
「你不早說,」賈赦點了點紀太醫:「我還以為是你師門規矩,不願意教給別人呢。只為錢的事,那還算是什麼事。我手裡雖然不多,一個辦書院的宅子還是給得起的。別的事,我再與皇上和太醫院參詳。」
就是說,今後紀太醫辦這座書院,不是他的個人行為,而仍能算是為朝庭做事。如此紀太醫就不必辭了身上官職,少了好些後顧之憂。
紀太醫能不知道賈赦是為他著想,連忙相謝。誰知人賈赦卻道:「張老太爺之事,讓我嚇著了。說來老人家也是年輕時累得狠了,要是當日有醫者能精心為他調理一下,定不會如此。」
見紀太醫點頭贊同,又道:「這還是為官之人,百姓又如何呢?所以我想著你辦個專教醫術的書院,好多些醫者,百姓能少些苦痛。」
那個憂國憂民的國公爺,又高高地站到了紀太醫的面前,引領起他前進的方向了。紀太醫一躬到地:「學生定不負國公之望。」自此要對賈赦執弟子禮。
等賈赦將與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