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我還嫌你髒呢。
佘花花趴在地上喘息著,突然爬過來抱住我的腿,激動的說:陳,陳,還有你,還有你,你是好人,你相信我跟童童的死沒關係,沒關係對吧?你幫我說說,跟老王說說,我剛才是急了亂說的,我,我跟童童的死真的沒關係啊!
我輕輕抽出了腳,嘆了口氣說:你要我相信有什麼用?除非,我指指童童的遺像:你能讓她相信。
佘花花抱著童童的相框失聲痛哭,我搖著頭走了出去,身後傳來佘花花歇斯底里的叫嚎和相框的碎聲: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們都冤枉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頭七以後,童童的靈堂拆了,小區裡的最後3位住戶都不下樓,冷秋的空氣中似乎在醞釀最後一場秋雨。
天也要哭了。
(十)
凌晨三點,我被啪的一聲驚醒,發現窗戶被人砸了一個洞,凌亂的玻璃片撒了一桌子。
是誰這麼深的夜裡不睡覺在這撒野?我大聲罵了幾句,但外面什麼動靜也沒有。
我只好披衣服爬起來看看到底誰這麼缺德。
電筒照開的一剎那,我的心揪了起來:花圃裡,童童穿著生前的白裙子趴在地上,一陣風吹過,裙子的下襬飄了起來。
輕飄飄的好像衣服裡面什麼也沒有。
我連忙關掉了電筒,把被子蒙上了頭:我一直覺得這院子裡鬧鬼,這次終於看到了
片刻以後,奪奪響了兩聲敲門聲,我把被子蒙得更緊,動都不敢動。
然而底下再也沒有別的動靜。
終於我躲在被子裡自己都快把自己憋死了,只好掀開被子把自己放出來,正好看見門邊的窗戶閃過白裙子的一角。
原來它還躲在門外!悄悄的等著我!
這孩子活著兇悍,死了也是厲鬼!
我壯起膽子高聲顫道:童童啊,冤有頭債有主,你的死不是你陳爹下的手,該誰你找誰去,啊!
外面似乎起風了,我聽到它在輕輕的用指甲刨著門,越來越快。
難道她終究認為是我沒開窗戶導致林小雨的死去嗎?死了也要找我算賬?
我看到窗戶里門後飛揚的裙角也舞得越來越快,配合著刨門聲,似乎它就要衝門而入。
左右是死,等她進來房間這麼小地方我逃都逃不了,我大叫著自己把門拉了開來,衝了出去。
門把上掛著童童穿過的白裙子,正象鼓足了的風帆揮舞著,撞在門上發出撲撲的聲音。
我鬆了一口氣,一定是不知什麼時候這裙子飄落在了花圃裡,讓我產生了錯覺,起風的時候又漂落到了我的門口,恰好掛在了門把上。
可是誰打破了我的玻璃,而且風吹衣服撞在門上怎麼會有撲撲聲?
我抖著手摘下了裙子,拿在手上好像還有點墜,我在裙子中摸索了一遍,發現了一個很破的日記本,封面上歪歪斜斜寫著兩個幼稚的字:童童。
我連忙轉身看了看小區裡的3座樓,樓上都沒有燈光,一個個漆黑的窗戶象怪獸的無數巨口等著吞噬什麼。
回到值班室開啟看到第一頁第一行字,我就啪的合上了筆記本,心裡一抖:原來他就是王經理!
(十一)
日記讓我回憶起兩年前,現在看來應該是童童爸爸躺進石灰裡的那天,院子裡來了一輛救護車,是當時C樓806的王經理被淋浴的開水燙傷了,緊急搶救去了醫院。
因為王經理經常出國不回來,阿拉也很少見他,他只有在家的時候偶爾找童童爸喝點酒,只有他們才互相熟悉,身材也差不多。
關於這件事,童童日記開頭是這樣寫的:6月6日,我從床下放出了爸爸,爸爸的身上沾滿了石灰,我幫他衝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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