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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從一大早就拼命追查線索，難怪沒時間關心政治，可是現在情況……變了，&rdo;他凝重地說，憂慮的眉毛像龍蝦爪一樣抽搐，&ldo;麥瑟要你到辦公室找他。&rdo;

他快步走開，我開啟《先鋒報》的剪報。不多久我就看出發生了什麼事。我懊惱地打了

一下額頭，早上我怎麼會只看頭條呢。

剪報上是一封給報社編輯的信：

&ldo;因此，我在葬於紐約北郊的那些兒童身上留下十字架記號，這是最適合他們的處置方式，我知道我已經被任命為……&rdo;

&ldo;該死。&rdo;我低聲罵道，把剪報揉成一團。某人把信寄給不只一個人。

看著警察馬車載著鼻青臉腫的醉漢從眼前駛過去，穿黃褲子的笨蛋渾身發抖，

&ldo;我不是唯一受這件事影響的虔誠商人。我有三個在這裡以西的地方有地產的朋友也換掉了工人，還有我住在格林威治村的姐姐迫不及待捎來訊息告訴我，她辭掉了他們家樓上的女傭。她這麼做並沒有錯。&rdo;

&ldo;我不懂你的意思。&rdo;我冷冷地說。

&ldo;誰知道那女孩腦中潛伏了什麼邪惡思想?我們應該把這些天主教徒抓起來，送回屬於他們的地方。如果上帝要他們在那裡餓死，誰能違背天意?沒錯，白人要讓黑鬼認真工作可能要付出雙倍的心力，但至少黑人害怕惡魔，但愛爾蘭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那封信就是明證。先生，那封信嚇壞我了。看起來像人卻幹出沒人性的事。&rdo;

他轉身走開，我對著他的背吼，&ldo;至少這點我們意見一致。&rdo;

朱利斯從我左邊走過來，編進又粗又硬的髮辮裡的茶葉發出的隱約香味先他一步傳來。他右邊口袋突起一塊，不知道是什麼。他注視我一會兒，然後用靈巧的手指摸摸鼻子。

&ldo;我欠你很多。&rdo;

&ldo;沒這回事。他們一星期付我將近十元薪水。&rdo;

&ldo;所以你現在是警察了。&rdo;

&ldo;恐怕是。&rdo;我承認，話中夾帶幾分幹勁。

&ldo;而你是木匠。你可能一直是木匠，只是我沒想到。這是你父親姓氏的由來嗎?還是祖父?&rdo;

&ldo;父親。&rdo;朱利斯笑咪咪地說，

&ldo;他叫卡西亞斯，卡本特。知道嗎?其實只要十分鐘就能把一件事釐清。&rdo;他清清喉嚨，&ldo;我願意幫你任何忙，任何時間都行，就是不能去做筆錄，那不是我或我認識的任何人該做的事。麻煩你，說件別的事。&rdo;

我強自鎮定，點點頭。朱利斯想指控對方什麼罪名都行，甚至可能打贏官司，但我已經給那個混蛋貼上不少攻搫警察的罪名。而且，對朱利斯來說，不值得為了一紙筆錄忐忑不安，在夏日的傍晚不時擔心有人會放火燒了他家，害他連命都不保。

&ldo;先讓我把事情搞清楚，&rdo;我慢慢地說，&ldo;有個腦袋不正常的愛爾蘭人寫了一封信，聲稱要藉由屠殺小孩的方式接收這個城市，今天的早報登出了這封信，大概是凌晨五點的事。&rdo;

朱利斯點點頭，輕敲著下巴。

&ldo;那個沒膽的矮子看到報導就開除了他的工人，但大火燒毀的區域正在大興土木，所以他沒多久就找了幾個黑人來補缺，這樣就不會停工太久。幾個被開除的工人喝得爛醉，興起上街抗議的念頭，你來不及逃跑就成了替死鬼。我猜中了幾成?&rdo;

&ldo;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