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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有沒有結果?她搖頭說她也不知道。我當時就有點生氣,這不是涮人家嗎?明知道人家是衝著結婚去的,最後告訴人家沒結果。都不是孩子了,誰還拿談戀愛過癮?我覺得她像個迷,至於為什麼把自己弄得跟迷一樣我也想不出。
我們的課上了兩年多的時候兩個人徹底吹了,班長說他實在受不了了,自己是個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人呢,每天得揣摩她的秘密。班長很快就解脫了,把座位從她身邊挪開。她把那兩枚鑽戒讓我轉給班長,她說他送了之後一天也沒戴過,他可以當新的繼續送給其他的女人。班長恨得牙根癢癢,說她沒準是個高階“應招女”……
她漸漸地不開那輛“高爾夫”了,有個白色的“寶馬”來送她接她,開車的人從來不下車,從車窗看裡面的人塊頭不小。她還是每次上課都換一套新衣服,每天從教室的前面像時裝表演一樣地走到最後一排。
畢業前班裡組織去溫泉,算是最後一次聚會。統計到她的時候她說不去。這倒不新鮮,我們班基本上每個月都要找個由頭兒聚會一次,大家一起吃飯,她從來不去。班長就站在邊上,陰陽怪氣地說,這種亮相的機會你怎麼不去呀?溫泉是裡外通著的,到那能一直穿著泳裝……她什麼話也沒說,一個人離開了教室。
結果第二天她還是去了,而且很得體、很外交地笑著和同學打招呼,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班長小聲對我說,我還真以為她讓我損得不來了呢,這女人道太深,絕對不是良家女。
泡溫泉就要換泳衣,因為是年底,去度假的人特別多,她佔著個更衣間很長時間不出來,我在外邊急得一直敲門,我說您要打扮成什麼天仙的樣子得用這麼長時間?她一直說馬上好了,好了,還是遲遲不開門。正好從溫泉池裡出來了另一個單位的人,她們著急換衣服趕回去的車,不知深淺地一把把門推開了,我一下子看見了她腰間有塊紗布,她正用繃帶把紗布綁在腰上,纏緊。
我很驚訝,脫口而出:你怎麼了?受傷了?她趕緊用泳衣擋住,說,沒事,沒事,馬上就好。我趕緊追問是不是他們昨天激你你才硬撐著來呀,這麼著下水肯定會感染的……一直到那時,我都覺得她是長了疥子之類的外傷。她10分鐘後換好了出來,匆匆地進了溫泉。
那個地方的溫泉是一個一個分開的小池子,最後和大池子連線,其他人都躺在大池子裡藉著月光喝酒,她和大家附和了一會,悄悄跟我說,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吧。我知道她心裡有事,就換了個單獨的池子。她把酒放在池子邊,一個人看著天,沉默了一陣問我;你剛才都看到了吧?我說看到什麼?你身上的傷口?她說,那不是傷口,是糞口,我做完手術一直留在那的。
糞口?什麼是糞口?我像傻子一樣地問。她嘆了口氣說,糞口就是人工肛門,我是直腸癌,因為發現晚,全切了。
我本能上有一種畏懼:直腸癌!人工肛門!糞口!我身邊挨著的是個什麼人呀?我當時的表情可能非常誇張,她安慰我說別擔心,我剛才已經處理過了,要不然不至於衣服換得那麼慢……我這才意識到她剛才在更衣間裡換了那麼久,實際上是在處理這個留在腰上的糞口。
她接著問我,現在你是不是看著我像個怪物?我說沒有,真的沒有,只是我們誰也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就得了這種病。
她笑了,說想不到最好,只要大家都想不到我就能活得很正常。我馬上問,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拒絕班長的?她點點頭說是,如果是原來就認識的,知道我得這病可能還能接受。他根本不知道我的過去,追求我是因為我的漂亮,我怎麼能告訴他我有這個病,就算他能接受,我也沒勇氣和他開口呀。其實我暗示過他很多次,他太不敏感了,也太當真了。
要是光看她外在的表現,我估計任何一個人,至少是女人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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