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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麗吐得身體微微痙攣，哪還有心思聽他說什麼？本就沒吃什麼東西，再加上和孫吉州喝的那幾杯酒，整個胃都火焦火燎地燒了起來。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救季鳳來嗎？”

郭麗蜷縮著身子，昂貴的禮服癱在地上，沾染了山間泥土，夜風很冷，吹的郭麗忍不住打著哆嗦。她望向蔣黑子的背影，黑暗之中，如山一般立著。

“你把我搶來，就為了說這些事情？你覺得我還會信你？”

“信不信在你，說不說在我！”

“唉，那麼多年了，我始終無法忘記吳潔！這一點我很想否認，卻無能為力！”

郭麗冷哼一聲，“你終於承認了！多可笑，還信誓旦旦地表演你的愛情！”

“像吳潔那樣的女人，想忘記很難！可是救季鳳來卻並不完全是因為她！”蔣黑子的聲音低緩，似乎陷入某種自己也無法理清的回憶之中。

“救活她，不然，我讓你們所有人都陪葬！”蔣黑子抱著渾身是血的郭麗對著醫生嘶吼著！

這是幫派出資的醫院，醫生對蔣黑子的脾性極為熟悉。一時間嚇得冷汗直流，“蔣、蔣老大，我、我們盡力！盡力！”

“盡力？”蔣黑子紅著眼扯過對方的衣領，“她要有事，我第一個宰了你，我說到做到！”

“是！是！是！”醫生哆嗦著吩咐護士把郭麗推進手術室裡。蔣黑子煩躁地使勁扯著自己的頭髮，突然一個年輕的混混急匆匆地跑過來，看見蔣黑子以後大叫道，“老大，不好了！不好了！”

“艹你媽”蔣黑子抬腳踢了過去，來人哎呦一聲摔向走廊邊上的凳子。

“再他媽說這麼晦氣的話，老子殺了你！”

“不、不敢！”來人捂著肚子，低聲喘著，“勝哥說，說”

“說屁啊！”

“說、說那女人死了！”

“tmd，死就死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蔣黑子忽然一怔，急忙問道，“你說誰死了？”

“老大您房間裡的那個！”

蔣黑子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望了望身後亮著的手術室，拔足狂奔！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吳潔卻被搬上了床。此時臉色蒼白，口吐白沫已經死了。張勝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看見蔣黑子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老大，我什麼也沒做，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光著身子在地上抽搐，我、我叫了半天都沒有反應，就、就把她挪到床上蓋了被子，誰想一會就、就這樣子了！”

“吳潔死了！死了！”蔣黑子喃喃自語，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轉著圈。

“老、老大，怎麼辦，老爺子會殺了我們的！”張勝嚇壞了，他心裡無比後悔貪一時之歡，如果吳剛真的派人驗屍，說不定會查出來最後與吳潔交歡的是自己。那，那豈不是要死無全屍了！

“燒了！對，我們把屍體燒了，老爺子沒有證據，就不能拿我們怎麼辦了？”張勝的提議卻沒有換來蔣黑子的贊同。

“去，把知情的人全殺了！這裡不用你管！”蔣黑子冷靜下來，單手拽起地上的張勝，厲聲說道，“阿勝，你我兄弟身上揹著的事情何止這件，如果被吳剛趕出幫派，我們倆都不夠趙瘸子的餘黨分屍的！你知道該怎麼做！”

張勝嚇得出了一聲冷汗，他怎麼忘了，這個時候，趙瘸子剛剛下臺，幫內勢力不均，正是動盪的時候，如果自己被趕出幫派，那自己殺人越貨，害死趙瘸子的事情鐵定敗露！

“老大，我都聽你的！不過，我擔心吳老爺子會讓人驗屍，必定能查出來老大和吳潔發生了關係，我怕！”

“你放心，吳剛那麼要面子的人，是不可能讓人碰吳潔的屍體的！你快去做你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