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面如桃花飛紅霞(第1/2 頁)
白鵬飛無聊躺在橋底青石板上等待著落日夕陽,遠處秦風和白雪正在密切私語,白鵬飛奇怪認識沒多久的兩人竟然有那麼多話語,自己常被秦風取笑廢話多於牛毛,此時看到兩人聊天樣子,慨嘆真是大巫見小巫,廢話何其多!
夕陽西下,餘暉盡染,霞光映照湖面,泛動金光一片,孤鶩橫飛,好奇瞅著人間鴛鴦岸邊戲水,白雪乳白小腳撥弄著潺潺東流水,低首淺笑,不時點頭搖頭,嬌容暈紅與落日湖光同色,晚霞似火,羞紅整天臉的落陽也慢慢醉臥在群山之巔。
秦風招手想挽留這天的美好,卻見白鵬飛嬉笑著走來,"頭兒,小姐,待了一整天是不是該挪個位子了?"秦風訝然道:"晚間會更美好,為何換位置呢?"白鵬飛苦著臉道:"你們更美好,我這可是淒涼,去煙柳河看花燈,大家一起美好如何?"
秦風頭大,又是怡紅院,這要過去給小雪知道了,一天的美好便終結了,自然不能前往,頭搖得像撥浪鼓般,道:"想去你自己一個人去,可別帶上我,我可是純情少年,記得見到玉兒,可別在背後說我壞話,其它的你看著辦吧。"
秦風正嫌棄白鵬飛在這裡礙事,白鵬飛無奈,在這裡坐著無聊,不如自己獨自一人去遊花船,遂向秦風二人告辭,秦風這些時日第一次與死黨白鵬飛分開,自然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對於離開白雪和重色輕友之間,那自然知道如何取捨。
秦風知道了白雪很多秘密心事,白雪自小到大都沒有今天說得話多,在白雲堡孤單獨自一人,從未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心事的白雪,晚上夜黑人稀,更加暢所欲言,像是在講一個很長的故事,秦風靜靜聽著,彷彿在傾聽老朋友傾訴。
秦風問起白雪不離手的絲巾上血跡,白雪撫摸著絲巾上的刺繡桃花,沉思片刻方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娘臨終前吐了好多,好多血,那時候我還小,才八歲,我哭著、喊著,用這絲巾堵不住娘嘴角不停湧下的鮮血。"
"我嚇壞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去堡裡尋求他人幫助,沒人理我,也沒人敢理我,大娘的話始終在我耳邊迴盪,'誰若敢救這賤人,就與她一樣活活打死。'我跑累了,只能跑回娘身旁陪伴她最後一夜,那天夜裡那麼漫長,我說不出來的害怕與孤獨。"
白雪眼中憂懼悲傷,深深刺痛秦風的心,默默感受白雪的茫然無助,與白雪慼慼同悲,幼小年齡,卻承受著人間最極致的生死別離,自己父母雖然不知身在何方,卻尚在人世,而小雪卻永遠與她孃親陰陽相隔,再也看不到、見不到了。
白雪撥弄絲巾,整理了下思緒續道:"那天我爹出了遠門,義叔也去了鋪子裡,只有大奶奶在堡裡主事,爹回來時已是幾天之後,我不吃不喝,不哭不鬧,就一直抱著我娘冰冷的屍體,爹帶走了我娘,也帶走了他所有關心,從此再也沒來看我。"
"我一直在那株我爹親手種下的桃樹下痴痴等待,好想好想爹爹能像小時候那樣抱著我,摘那桃花戴在我髮髻上,我在院子裡桃樹林中忘情地奔跑戲耍,望著我娘在桃樹下溫柔地看著我爹,在我不小心跌倒的時候輕輕拍打我身上灰塵,疼愛地將我攬在懷裡,我好乖,摔痛的時候我都忍著,怕娘心疼。可是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如那水中鏡月,再也回不去,見不到了。"
"我娘身份低微,原本就是堡中後廚奴婢,那年我娘年方二八,正是似水年華,在那株桃樹下晾曬衣服,一不小心將水灑落在我爹身上…"白雪忽然想起什麼,"哎呀!"一聲,俏臉霞湧,羞得抬不起頭來,偷偷瞥了一眼秦風,見那圓圓大眼像往常一樣正一眨不眨痴痴凝望自己,更羞不可仰。
秦風正在用心聽著,見她說起潑水之事,想起自己與她也一樣經歷過,心頭不覺湧上異樣感覺,見那嬌羞的小女子姿態,心頭如被貓撓了一般,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