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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簡直要氣死!
靈愫倒是相當開心,她沒管那麼多,抱住花瓶就走。
蔡逯也因她的開心感到開心,這下連錢袋子也不掏了,直接解下沉甸甸的一袋錢,爽快地扔到了攤主懷裡。
逛花街,看燈會,站在視線最好的地方看一場浪漫的打鐵花……
他們倆依偎在一起說話,謝平就在後面啃著點心,仨人相處的氛圍詭異得和諧。
後來仨人回到了店鋪裡,明明時間在向前走,可卻彷彿又回到了之前給謝平慶生的那一夜。
謝平依舊待在後廚裡做飯,靈愫與蔡逯依舊坐在地上,身蓋毛毯,喝酒聊天玩遊戲。
不同的是,從前荒涼的北郊,現在熱鬧許多。蔡家攬過了監工興建園林的活計,短短數日,幾座園林已經建得初具雛形。
靈愫抱著酒罈,興致勃勃地給蔡逯描繪日後店鋪發展的前景。
蔡逯也喝了些酒,陪她聊經商。
夜一深,難得熱鬧起來的北郊又重新歸於寂靜。所有將開的已開的店鋪都沉睡在了風雪夜裡,唯有這一家美食鋪,還亮著燈,時不時嬉笑聲傳來。
不一時謝平困了,腦袋時不時往下點。
靈愫起身,「小謝,我和承桉哥要回去了,你歇息吧。」
蔡逯也交代:「小謝,你看好門。」
謝平在睡眼惺忪中目送倆人走遠。
怎麼總覺得今晚會發生點什麼。
哪怕積雪多,路難走,蔡逯仍然堅持要把她送回家。
送到家門口,她還在依依不捨。扒著門框,可憐巴巴地眨眨眼,「承桉哥,過來坐會兒再走吧。」
蔡逯有些牴觸。
他怕進了院,又發現了那閣主與她同吃同住的痕跡,又發現那閣主在耍著小聰明,向他示威。
可靈愫說:「今晚閣主不回來。」
所以在今晚,她家裡不會再進來外人。
靈愫問:「承桉哥不想和我一起守歲嘛?我可是想把新年第一句『新禧』送給我家承桉哥的。」
她一句句好話哄著他,順著他的毛擼,知道他對堂屋有忌憚,就把他帶到自己屋裡。
直到被摁倒在柔軟的床褥裡,蔡逯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他,就這麼草率地進了人家姑娘的閨房!
還和她一起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蔡逯手撐褥子,掙扎著坐起身。
「我……我該走了……」
素來遊刃有餘的他,竟也有結結巴巴不知所措的時候。
靈愫將他拽倒,「別呀,躺下來說會兒話。」
她用的力氣非常小,但蔡逯就是這麼容易地被拽倒了來。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靈愫扯開一條被褥,蓋在二人身上。
屋裡沒點燈,但卻不算昏暗。外面風雪交加,在雪地裡折射出來的光亮透過糊窗的紗,直直照進屋裡。
身底下的床褥軟得像一塊醒發好的麵團,卻又光滑。蔡逯感到自己彷彿成了一條擱淺的魚,越是躺得久,身子便越僵硬,不知該如何舒展。
靈愫瞥過頭,見他躺得像一條死板的直線。
「承桉哥,你緊張什麼。」
蔡逯喉結滾動,「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曖昧了。」
「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笑了笑。
真奇怪啊,明明白天她也笑過很多次,可蔡逯偏偏覺得今晚她的笑聲,像極了在捕獵的女妖精。
被褥沾滿她的氣息,蓋在他身上,明明不算重,卻還是壓得他呼不上氣。
他的渾身力氣都被這被褥吸走了,只能如癱瘓一般,躺在她身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