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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戎正廷聽說這種事，八成會讓她轉學，或是乾脆繼續請家教。可她不想，如今每天上學放學，晚上補習，她挺享受這個過程，尤其是池彌這傢伙乖乖地被她拿數學題血虐，過癮得很

&ldo;怎麼辦?頭髮蓋住傷口了，不好上藥。&rdo;戎容在他身後，為難地自言自語，&ldo;如果去醫院，一定會被孫姨發現的，那爸爸下一分鐘就該知道了。&rdo;

&ldo;不用去醫院，兩三天就好了。&rdo;池彌不想看她苦惱，&ldo;或者就說我自己摔的。&rdo;

戎容戳了下他的肩，&ldo;你以為孫姨跟你一樣好騙吶?&rdo;

池彌：&ldo;……&rdo;

&ldo;有了!&rdo;戎容繞到他面前，四目相對，&ldo;你乖乖坐在這裡，我沒回來不許離開。&rdo;

她眼眶和鼻尖微紅，因為著急微微沁著汗，面板白得透明，池彌一時間挪不開視線。

&ldo;聽見了沒有?&rdo;

&ldo;嗯，不走。&rdo;

得了他的承諾，戎容才轉身出門，下樓的腳步聲焦急。

池彌坐在椅子裡，後腦勺隱隱作痛，頭有些暈，鼻間都是戎容臥室裡淺淺的茉莉香，她喜歡用薰香，他不識得那些奇奇怪怪的瓶子，但很喜歡聞她身上的氣味，會讓人驟然平靜。

忽然，床頭櫃上的一隻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紙袋上的英文字母有些眼熟，他不認識這牌子，只是從前在場子裡打拳的時候，似乎在哪兒見過……

戎容很快就回來了，懷裡抱著個紙盒子，拖了只腳凳放在他面前擱盒子。

池彌低頭一看，&ldo;……電動理髮器?&rdo;

&ldo;別怕，傷口那兒我會改用剪刀的。&rdo;戎容卷著衣袖說，&ldo;跟孫姨借來的，不知道好不好用，我還沒試過。&rdo;

池彌：&ldo;……&rdo;

理髮器開啟，小小的電機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ldo;低頭。&rdo;小手輕輕地按了下他脖子後面。

池彌低頭，剛好看見陽光裡他倆的影子，合而為一。

他脾氣硬，這世上，能這麼理所當然叫他低頭的，也只這姑娘一人。

細碎的髮絲窸窸窣窣地落了下來，戎容笨拙又小心地繞開了他的傷口，把其他地方的長頭髮都剃成了板寸。

只不過，初次操刀，出品是可想而知的慘烈。

戎容拿著理髮剪，這邊修修，那邊修修，越剪越心虛，&ldo;不然上過藥之後，我陪你去一趟理髮店吧……&rdo;

池彌抬手，摸了摸毛茸茸的板寸，&ldo;不用，蠻好。&rdo;

&ldo;別亂摸，&rdo;戎容打掉他的手，&ldo;傷口還沒上藥呢!&rdo;

池彌放下手臂，下意識地摸了下被她拍過的手背。

戎容拿了藥膏，輕輕地替他上藥，摒住呼吸，生怕自己毛手毛腳地弄疼了，直到處理妥當，才開口，&ldo;疼不疼?&rdo;

&ldo;不疼。&rdo;

&ldo;騙子。&rdo;不疼為什麼額頭上都是汗?

戎容丟開藥膏，彎下腰貼近他的腦後，鼓起嘴輕輕地籲氣‐‐小時候弄破了傷口，孫姨都是這麼做，會好許多。

可她不知道，池彌額頭的汗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