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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祖母最受不了重男輕女,重女輕男這些腐舊思想,她們那一輩就吃了不少這方面的苦。如今回來,聽到馮初蘭這麼一說,才明白緣由。
馮初蘭不僅是謝家新媳婦,還是謝家大嫂,坐主位不比謝微雨合情合理?
小姑祖母長著謝微雨輩分,又是遠道而來,既是家族中的長輩,也是貴客中的貴客,謝微雨要是在這時候攬住她,真就是無理取鬧了。
她眼睜睜看著小姑祖母把紙條撕下來,和馮初蘭的換了位置:「初蘭,晚上你就大方坐這裡,方便和我嘮嗑。」
「這,不合適,不合適。」馮初蘭連連擺手,腳步卻是一步也沒挪,直到她的名字到了主桌上,她才往謝微雨那邊看了一眼,臉上有些委屈,「我這搶了微雨的位置,她要生我氣的。」
「微雨,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姑祖母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譴責,「怎麼說初蘭都算是你的長輩,性子驕縱,要有個度。」
謝微雨沒有反駁,看向小姑祖母的眼裡全是委屈,她勉強點頭:「對不起,小阿姨。」
「這才懂事。」小姑祖母像小時候那樣摸了摸謝微雨的頭髮,這長孫女雖然養的嬌氣,倒是個懂禮數的。
謝微雨知道,小姑祖母疼還是疼她的,就是容易被有心之人牽著走。
馮初蘭怕不是不知道她那位置就是空著,謝家小輩也沒人敢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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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吃飯的時間點還有些時間,謝微雨逛到後院,去逗院子裡的幾隻貓貓,謝繁星和患了老年痴呆的大姑祖母比劃著名,一老一少,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啞謎。
後來瞧見貓貓頭上戴的毛線帽子,謝微雨覺得有意思,便蹲在地上拍了好幾張照片:「姑祖母,這些毛線帽子是你織的?」
姑祖母這會兒神志清醒,手上還有毛線團:「我織的,我先生說織毛衣能讓我變聰明。」
她和姑祖父是青梅竹馬,指腹為婚,一句「我先生」真是惹人艷羨。謝微雨抱了只戴著紅帽子的白貓咪走到姑祖母面前,對謝繁星說:「快,給我和姑祖母拍張照片。」
謝繁星依著照做,拍完了把手機還給她,繼續和姑祖母打啞謎。
好像是讓姑祖母教他織毛線帽子的意思。她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姑祖母痴呆又犯了,嚷著要找自家先生,便由保姆扶著走了。
謝微雨就著坐在屋簷下的石階上,看著姑祖母走遠的背影,眼睛忽然就紅了。謝繁星看她好像要哭,嚇得不輕,抱著另一隻貓貓坐在她身邊,打手勢問她:
【幹嘛?大過年的?】
「我想著,要是沒有小阿姨插足,爸媽的婚姻也一定可以過成姑祖母這般歲月靜好。」
私底下她從來都叫馮初蘭大名,今天不知怎麼的,說著說著倒還抱著自己的膝蓋哭上了。
謝繁星整個人都懵了:他姐今天是抽的哪門子瘋?
謝微雨邊哭邊數落:「想當年,知道爸在外面包-養她的時候,媽還和她好好的談過,說只要不離婚,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誰知道小阿姨那麼過分,把媽氣死後,哄著我們姐弟倆認她當媽,是我太天真了,當真喊了她幾天媽,可憐我十八歲就被她敢出家門,吃的,用的,穿的,都是自己打工賺的,連我最愛的鋼琴都變賣了。」
謝繁星想晃一晃姐姐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水,她怎得突然把自己說的像個流浪女,她什麼時候喊過馮初蘭媽?
「現在,她知道自己生不出來了,寧願去外面認養一個也不把我們姐弟接回家。」
她這副長相,一哭起來就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小白花。謝繁星本不覺得自己有那麼慘,看到他哭,自己也忍不住了,眨巴著眼睛:
「剛剛,小姑祖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