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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榕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劍已經架在季柯的脖子上。
脖子被劍割出了一條血痕,在白皙的脖頸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為因為這位修士的話語而動怒。
鮮血流得越來越多,一瞬間竟然就染紅了床榻,鐵鏽的味道嗆入鼻中。
「!。」鶴榕不由心神慌亂,身影搖搖欲墜,手上的劍掉落。
床上的季柯不知道何時轉過了頭,捂著受傷的脖頸,眼裡充滿失望與仇恨,「你,真的下得了狠手。」
不是。
不是。
不是的!!!
「啊啊啊――」鶴榕紅著眼睛,表情猙獰,捂著腦袋嘶吼。
好多血,好多血,是誰壞掉了?
001,001!快把他修復,快!!
鶴榕趔趄倒在床角下,突然小聲哽咽著,「壞掉了,他走掉了,他丟下我走掉了。」
「怎麼辦,能源不夠了。」
百般輪迴,不得解脫,一切的相聚都終將會分離,直到消亡。
季柯看著鶴榕步伐趔趄,痛苦的模樣,這點還遠遠不夠。
不過鶴榕說的能源到底是什麼?果然是有事瞞著他,該死的,等鶴榕醒來看自己怎麼收拾他。
季柯手指微動,「被你愛,真的好痛苦。」
「你說什麼!」鶴榕猛地抬頭,深紅的眼眸猶如一頭嗜血的野獸。他的身上爆發出巨大的金色靈力,把季柯包圍住。
一瞬間,床榻哪裡還有什麼血?季柯脖頸上根本完好無損,他握在手裡的,不就是鶴榕的劍嗎。
季柯一愣,鶴榕竟然破了夢魘佈下的虛假幻境。
「不對,鶴榕還沒有走出來幻境,他以為他剛剛是真的殺了我。」季柯呢喃。
「那他,現在是,陷入了魔障?」季柯勾起嘴角笑道。
好啊,把他激怒到又陷入了魔障,等下出去等待季柯的不會是一個已經變成魔的鶴榕吧。
「也不是,既然鶴榕陷入了魔障,那他為何還清楚的知道我的位置。」
下一秒,鶴榕用行動打碎了季柯的想法。
「別死,別死!你怎麼流了好多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鶴榕衝上去緊緊地包住季柯,渾身顫抖。
「愚蠢的沉寂在夢境中,真是讓人心疼。你說你早點開啟心湖不好嗎?非要我用這種傷你心的手段。畢竟,我死了你可是會發瘋的啊。」季柯抬起頭揉了揉鶴榕的
下一秒,鶴榕用形容再次印證了季柯的想法。
鶴榕吻上了季柯的脖子,就是他剛剛拿劍割的那個傷口。
一口一口的舔-舐,猶如為受傷的小牛犢治療傷口。
「別吻了,醒醒,我沒受傷。」季柯抬手拍了拍鶴榕的臉頰。
分秒而過。
紅鸞紗帳變回了原來的心湖。
季柯跪在地上,他的旁邊是抱著他的鶴榕。
而湖底散發出五光十色的光芒,璀璨奪目。
心湖,開啟了。
「這麼容易?早知道在鶴榕面前自己捅自己一刀不是好。」季柯開口。
「柯柯,別死。別走,別走!」鶴榕低聲呢喃,神色顯然還沒恢復過來。
「不走不走,鶴鶴乖。」季柯抬起頭,抱住賀鶴親了一口。
「鶴鶴乖……鶴鶴一直很乖……」
【叮,警告!警告宿主速度脫離夢境!】
【啊啊啊啊啊,快,快點離開鶴榕的夢境】
【警告警告快點離開啊啊啊,快快快!!】
系統的聲音突然變得刺耳,湧入季柯的大腦。
系統?怎麼回事,之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