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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師叔現在正在閉生死關,前幾次打擾已經讓其他幾座山頭大有意見了,若是再去的話,就真有把柄落在了他們手中。」披髮男子苦笑了起來。
「你不用管此事了。若他們真要找來,自有我來應對的。」儒生卻冷哼一聲地說道。
披髮男子猶豫了一下後,終於沒有再說什麼。
隨之這二人在樹後又交談了幾句後,就在一股淡淡霧氣中再次消失了。
這時,眾少男少女走到一排明顯新建的石屋前時,在大漢隨手一指下,就被紛紛安排了進去。
當柳鳴推開尤帶絲絲新木香的大門時,一個長寬不過三四丈的房間出現在了眼前。
一張青木桌,一把同樣材質的木椅,一張丈許長的灰白石床,上面鋪著一層薄薄的棉布被褥,此外就再無任何東西了。
見到這一切,柳鳴非但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輕嘆了一聲後,幾步走到石床上就此坐了下來。
石屋中類似的簡陋擺設,讓他不覺回想起在兇島上的艱難生活,心神不禁一陣恍惚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後,他才重新回過神來,略一思量後,就開始仔細檢查石屋中各個角落和所有傢俱擺設,見真的只是普通之物,並無任何異常後,才真正放鬆的躺到石床上,開始默默回想起一些事情來。
當年,他因為父親之罪而被官府直接拿下送到兇島的事情,雖然相隔多年,卻仍然記得許多細節。
當時事發時,家中除了他和自己父親外,就只有幾名僕從下人而已。
至於他母親,從其懂事之時就未曾見過,聽言是早年在生他時,因為難產離開了人世。
至於其他親戚朋友,更是從未聽父親談過。
但他從其他人口中隱約聽說,當年父親帶著還是嬰兒的他,從很遠的地方搬遷過來的。至於原來是居住在哪裡的,就誰也不知道。
其父對他非常嚴格,從剛一懂事的時候,就開始教其認字讀書,並讓其背誦一些古卷典籍。
就在其父被捕前幾天晚上,他突然讓當初不過數歲的柳鳴,去拼命記某個極其隱秘之處,直到那處位置被背的滾瓜爛熟,並反覆叮囑不得告訴第三人後,才算罷休的。
而幾天後,其父就被被湧進門內的衙差拿下了,他則直接被送到了兇島上。
大概那些衙差,也根本沒想過從一個幾歲大童子口中能得到什麼有用訊息吧。
不過他一想到現在仍然銘記在心的那個隱秘之所在,就不禁一陣苦笑不已。
小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那個地名意味著什麼,現在卻清楚那裡對如今他來說,和龍潭虎穴也差不了多少。
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去闖那裡,簡直自殺是差不了多少的。
當年父親那般鄭重讓其記下那個隱秘之處,肯定是隱含了十分重大的秘密,並且十有八九和父親被抓死在獄中有著直接關係。
而那幕後使者竟然能用「大不敬」的罪名,直接致其父與死地,肯定也是大有勢力之人,一般探查手段恐怕根本無用,甚至可能反而打草驚蛇,會給自己引來殺身大禍。
但殺父之仇豈能不報。
柳鳴想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陰沉之色。
若此前他還為此一籌莫展過,但現在只要能成為靈徒,或者活著透過開靈儀式,等實力大進後再進入那裡,應該就是不難的事情了。
不過一想到,皂衣男子所說世家子弟透過開靈的恐怖比例,即使他一向對自己有些自信,也不禁心中又微微一沉。
有關開靈儀式的具體過程,他自然也在途中詳細詢問過關老大二人。
可惜二人只是白家的高階僕人,對這知道的還真不多,只知道透過這儀式可以用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