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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故作苦惱的表情:「這可真是麻煩啊,合同上應該寫有解約的話要賠付違約金的數額……按照源如今的積蓄,賠付起來怕是有些困難啊。」
故意無視了源理奈的後半句話,依舊執著地以「源(aoto)」相稱。
話裡自然是充滿了威脅的意味,然而源理奈卻直接無視了他的這番輸出,完全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我就是要解約,並且一分違約金都不打算賠,然後呢,你打算告我,然後把我送進監獄裡去嗎?」
這種破罐破摔的態度把森鷗外給噎住了,這下倒成了他反被威脅拿捏了,不禁無奈地表示投降:「那自然是不會,我怎麼可能讓源你去坐牢。」
源理奈毫不客氣地直接拋了個白眼:「那你費這番功夫在折騰些什麼。」
森鷗外:「……」
彼此間沉默了片刻後,森鷗外終是嘆了口氣,夾雜著些許感傷與無奈:「源,我已經四十歲了。」
如果按照日本男性的平均壽命來計算,他的人生已經走完一半了,最好的年華更是已然過去。
甚至距離彼此的第一次見面,都已經過去十八年了。
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已經沒有多少光陰可以再肆無忌憚地去揮霍、去錯過了。
聽了這句感嘆,源理奈也再度沉默了。
而沉默過後,卻是一臉單純無辜地回道:「可是我現在才十八歲啊,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森鷗外:「……」比,比以前更加毒舌了啊源!
第98章
插pter 98
欣賞夠了男人吃癟還只能忍耐克制的表情後,源理奈也不打算擺出矜持端著的姿態,大大方方地直接在一旁為她準備好的另一張沙發椅上落座:
「紅酒我就不喝了,按照日本的法定飲酒年齡規定,我還差兩歲,我可是一直都有當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森鷗外先生的時間很寶貴,那就別浪費了,有什麼話直說吧。」
早完事她好早回去休息睡覺。
經過了這三年的鹹魚(劃掉)養生生活,她是堅決拒絕熬夜的。
森鷗外笑了笑,眼中似乎有無盡的包容:「沒關係,如果是源的話,其他事情就都不重要了,我的時間都是你的。」
絲毫沒有被感動到,反而像是被冷笑話凍到了,源理奈皮笑肉不笑道:「不是吧,不是吧,你不會當真覺得這種土味兒情話會對我有效吧?」
其實情話這種東西吧,兩情相悅時,那是伴侶間的小情趣,哪怕再土味兒,在有情人聽來也甜得像蜜糖。
但要是沒感情了,這些情話聽起來就一感覺——油膩。
森鷗外:「……」
「你不在意你的時間,不代表我也不在意,還有什麼想說的話趕快一次性說完,我從這裡回到並盛町起碼要半個小時,回去太晚的話,我的家人會擔心的。」
絲毫不遮掩自己完全不想在這裡多呆的態度,話裡話外,源理奈都把眼前的男人視作了外人。
無論,曾經的他們多麼的親密無間過。
「家人?」
森鷗外眉頭微挑,不著痕跡地便開始了自己慣常的話術蠱惑:「我調查過並盛町那戶姓沢田的人家,男主人常年在外,而女主人和那家的孩子,以表世界的標準來評判的話,的確是善人。
但他們的這份善,是給予他們眼中的普通孤女荒木源理奈的。
如果他們知曉了你真正的過去……源,你覺得他們還會像現在這般,以對待家人的方式來對待你嗎?」
「我相信……」沒有絲毫的猶疑,源理奈在他的話語剛剛落下時,便自信而直接地說道,「我相信他們依舊會如現在這般待我,他們很清楚相處了三年的我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