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男人洗衣裳(第1/2 頁)
沈暘一聽這話,只覺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暈過去。
好個屁呀!
這哪裡是什麼恭恭敬敬,分明是故意在這兒陰陽怪氣、火上澆油!
他這所謂的恭敬,動作誇張得好似演滑稽戲,臉上的謙卑表情也透著股子假模假樣的勁兒,簡直就是在明晃晃地嘲諷自己。
沈暘心裡那叫一個氣,這也未免太矯枉過正了吧?
沈暘望著眼前這個總能把自己氣得不輕的趙雲川,心裡那股複雜的情緒如同打翻了調味瓶,各種滋味交織。
說真的,他還真不喜歡趙雲川對自己客客氣氣、刻意逢迎的模樣,那感覺就像兩人之間硬生生隔了一層厚障壁,生疏又彆扭。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帶著幾分妥協的意味說道:“坐下吧,以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別整這些有的沒的。”
趙雲川像是沒聽出沈暘話裡的無奈,臉上裝出一副懵懂的神情,明知故問:“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對你不恭敬啊?”
沈暘一聽這話,差點又被氣得跳腳,狠狠地咬了咬牙,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會!”
得到滿意的答覆後,趙雲川臉上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先坐會兒,我洗衣裳去。”
說著,便轉身準備離開,還不忘丟下一句解釋,“剛剛的衣服洗了一半,再不洗完,天就黑了。”
說罷,便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洗衣盆,留下沈暘一個人坐在原地。
看著趙雲川搓搓搓,沈暘一臉驚愕,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微微張開,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樣,呆立在原地。
好一會兒,沈暘才回過神來,他快步走到趙雲川身邊,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滿臉嫌棄地大聲說道:“我說你這大男人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竟然幹起洗衣服這種事兒了?你也不掂量掂量,這要是傳出去,咱男人的面子可就全丟光了!咱堂堂七尺男兒,本應志在四方,騎馬挎劍,建功立業,結果你倒好,窩在這小院裡,擺弄這些女子乾的活兒,太沒出息了!”
話說到一半,沈暘像是突然被什麼擊中了思緒,表情猛地一滯,臉上閃過一絲恍然。
他一拍大腿,這才想起趙雲川贅婿的身份,心中暗忖,贅婿在女方家裡,向來都是地位卑微,任人驅使,想來趙雲川平日裡沒少受委屈。
念及此處,沈暘看向趙雲川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憐憫,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哎,你可真夠可憐的!”
趙雲川原本正專注於手中的衣物,聽到這話,動作頓住,緩緩抬起頭,臉上寫滿了疑惑。
什麼?
他哪裡可憐了?
他怎麼完全沒察覺到自己可憐呢?
趙雲川不禁出聲問道:“洗個衣服就可憐了?”
沈暘一聽,像是被點燃的炮仗,又激動起來,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回道:“男子漢大丈夫,還得自己洗衣服,這還不可憐嗎?”
趙雲川聽聞沈暘的話,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毫無猶豫:“我不覺得可憐。”
他腦海中浮現出槐哥兒的模樣,若是自己不洗這些衣物,那槐哥兒就得動手,冬日的寒風凜冽刺骨,冰冷的水更是能凍得人骨頭縫都生疼,他怎麼捨得讓槐哥兒受這份罪。
沈暘一聽這話,情緒瞬間激動起來,提高了音量說道:“男人就不應該做這些事!洗衣裳這種活,向來都是女人家乾的,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
趙雲川卻絲毫不為所動,目光直直地盯著沈暘,反駁道:“哪條律法明文規定男人不能洗衣裳了?你倒是給我說說!這不過是些生活瑣事,哪有什麼男人女人之分,難道就因為我是男人,就該看著槐哥兒去受苦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