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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漸雲攤攤手,示意律師接著講。
「是這樣的,昨晚報案那位女生現在卻忽然改口說事情都是她自願的,是她和老師因為一些原因在戀愛,又不願讓別人知道,所以才鬧出了誤會……」
「放屁!她在說什麼!」沈堯一下拍案而起,簡易的小吃攤桌子差點被他拍散架了。
「哎,先坐下,別那麼衝動。」傅漸雲趕緊拉他,「這樣說不定是好事哦,如果張庭山願意承認自己和這個女孩子的戀愛關係,他們倆之間的事情自然就不構成傷害案,是這樣吧?」
律師點點頭,又猶豫道:「不過還是有一個問題,現在警方不能排除女孩受到了威脅而改口的事實,所以女孩第二次的證詞不一定能全部被法庭採信,而且她對事情的過程也說的含糊其辭,聽起來很不像是真的,倒像是越描越黑的……恐懼。」
沈堯氣得臉都憋紅了:「什麼叫她和老師在戀愛!為什麼這樣的話她也說得出來!這明明就全部都是汙衊!為什麼她會有證據,那證據肯定是假的啊!」
律師搖搖頭,嘆氣道:「確實,我們很想相信這些證據是偽造的,但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法庭是不會採信被告『平日風評很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說法的。」
傅漸雲挑挑眉毛,撐著桌子看著沈堯的側臉:「事情複雜了,張庭山的事情越拖對他就越不利,輿論的力量可是很大的,他們能捧出一個感動人心老教師張庭山,就能踩出一個強/奸犯老師張庭山,這對輿論來說不過是動動手指的簡單事情罷了。」
傅漸雲伸手摸了摸沈堯的頭髮,到這個時候,他竟然臉上沒有一絲緊張,甚至還隱約有些開心。
沈堯一把開啟他的手:「別動我了!」
傅漸雲攤攤手,繼續說道:「唉,可憐張老師,一輩子清譽,竟然毀在小人手裡,真是流年不利啊。眼看媒體的採訪就要臨頭,一旦讓那些人貼出文章去,再添油加醋地渲染一些『女大學生如何恐懼如何屈從於老師的淫/威逐漸淪為專屬情人』的故事,恐怕網路就要真的炸鍋了。到那時候才是迴天無力咯。」
「……別說了。」沈堯咬著牙,低著頭。
「我給你出個主意。」傅漸雲敲了敲桌子。
沈堯看向他。
「我以傅明衍侄子的身份聯絡那位胡律師來處理這件案子,他看在傅明衍的面子上也是會來幫這個忙的。」傅漸雲笑起來。
沈堯知道他一定還有後文,所以保持沉默。
「條件嘛……就是你,到我家去——就一個晚上。」傅漸雲的笑容非常陽光,甚至耀眼:「很划算吧?」
沈堯沉默了幾秒,看著他道:「你不像是特別看重這種事情的人。」
傅漸雲歪歪頭,笑得有點可愛:「或許……我就是這樣無藥可救的色鬼也說不定呢?」
「……」
沈堯站起來,走到桌子一側的走道上。
「聽起來是很划算,但我對你沒有興趣。」說完他徑直走了。
高傲,自我,永遠以「我」為哲學。
這就是沈堯的做事風格。
傅漸雲笑起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街上車水馬龍的人海里。
律師擦了擦汗,問他:「那這案子……」
「算了吧,那個什麼老師愛怎麼樣怎麼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別管太多閒事,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善良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傅漸雲拍了拍律師的肩。
律師擦著汗,猶豫著點點頭。
沈堯跑去學校,從三米多高的牆上硬是翻了進去,把學院辦公樓的玻璃大門從裡面徹底鎖緊,然後在記者們的拍打和問候下兀自離去。
他跑到女生宿舍樓下,想要進去,結果被宿管大媽用掃帚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