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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坐著一個黑髮青年,雙手被銀質的手銬在椅子上,臉龐潔白,黑色的真絲眼罩遮住眉目,露出高挺的鼻樑和形狀姣好的紅潤薄唇。
白色襯衫和牛仔褲包裹著纖薄的身軀,黑色柔軟的額髮落在眼罩上,昏黃柔和的燈光下,露出的一截下顎潔白如雪,甚至生出幾分不諳世事的青澀。
薛年猛然吸了一口煙,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動了幾下,直勾勾地望著眼前椅子上的青年。
幽採眼前是一片黑,
他坐在椅子上,雙手被冰涼手銬扣了起來,有些疑惑,但還是很有禮貌地輕聲道:“薛年,你好一些了嗎?”
半個小時前,他跟蒲榮來到聖鼎酒店,將他領到頂層的一間套房後,蒲榮便轉身離開,讓他進入套房。
幽採走進套房,發現房間裡並沒有蘇安,只有坐在椅子上抽菸的薛年。
薛年扭頭望著他,對著他笑,說他終於來了。
幽採問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薛年也只是聳了聳肩,對他慢慢笑著說:“你太難請了,可我又實在是想你,只好用點小手段。”
他跟蒲榮設了個局,在前往聖鼎酒店路上,蒲榮在保姆車遞過去的那瓶水也有問題,按照藥效,如今也差不多發作了。
薛年舔了舔唇,抬手指了指落地玻璃窗前掛著兩個手銬的椅子,問幽採是自己坐上去,還是他親自將他抱上去。
幽採有些困惑:“你很想我?”
薛年盯著他,笑著道:“是啊,我想得都快要瘋了,渾身上下都難受得要死……”
他以為對幽採必定要採用強制的手段,誰知道幽採望著他,下一秒,就走到了落地窗前的椅子,坐了下去望著他,認真道:“你難受得去看醫生。”
在他看來,人類比花花草草要難養得多。
很容易就會被養死。
薛年笑得很曖昧,上前就給幽採扣上了手銬,帶上了眼罩:“我等著你給我治。”
幽採並沒有太多跟人類相處的經驗,只是坐在椅子上,覺得薛年招待朋友的方式有些奇怪。
他動了動手腕,銀質手銬發出嘩啦啦聲響,幽採告訴自己得謹慎一點——不要把新朋友的傢俱弄壞。
薛年產生了從未有過的亢奮,將猩紅菸頭摁滅在菸灰缸,頭一次生出將要享用珍饈的戰慄。他起身,單手扯著領帶,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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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四十三分。
大雨滂沱,空蕩的高架橋只有一輛純黑色轎車轟鳴疾馳,十二缸引擎咆哮壓著限速那根線,濛濛雨霧被一盞直直照射雨幕的強光撕裂,宛如一柄悍然利刃劈開雨幕。
穿著黑色夾克的青年沒什麼表情,停在紅燈路口時,接起藍芽電話聲音卻嘶啞得厲害:“查到什麼了?”
電話那頭的黎暨嗓音有些遲疑:“薛年,薛家的小兒子,經常在娛樂圈包養小明星,前些日子有跟人拿過藥。”
裴曜手指握著著方向盤,指骨近乎死白。
黎暨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將那些難以啟齒的話低聲說了出來道:“你做好心理準備,他們說薛年有玩人的習慣。”
“特別是新人,下藥會下得特別猛,會特地錄影。”
裴曜五臟六腑幾乎都灼燒得沒了知覺,嘶啞的嗓音擠不出任何聲音。
九點五十四分,聖鼎酒店。
蜿蜒紫電驟然撕裂夜幕,轟然一瞬,雷霆之勢觸目驚心。
渾身溼透的青年雙眸赤紅,目不轉睛地盯著不斷跳動的電梯層數緩緩到達頂層,開啟電梯門。
片刻後,裴曜站在長廊盡頭的1002套房前,用前臺提前準備好的萬能卡刷開門鎖,抬腳猛然重重一踹,沉重的啞光黑漆門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