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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也就放棄掙扎,櫻口啟闔,問道:「皇叔,可是哪裡不舒服?」
關切的目光,粉色飽滿的唇瓣。
顧煊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
他覺得自己一定,一定是瘋了。
他竟然想傾身而上,堵住那張小巧的嘴唇,□□廝磨,以慰喉間乾渴。
但他深知現在不是時機。貿然行動,只怕要嚇壞了她。
他深深閉上眼。
半晌,姜嬉只聽他道:「我熱。」
確實是熱,卻非病辣惹的熱,也非錦被蓋得熱。
姜嬉恍然,她把手從那粗糲的大掌中抽出來。
不再掖被子,而是把被子抖鬆通風。
她的手一抽開,顧煊立刻又覺得悵然若失,但也只能按下。
單青山和閔英走進來。
單青山是個沒心沒肺的,見到顧煊時,面色還挺愉悅。
他心裡還在腹誹。明明不能吃辣,為了迎合郡主,非說自己喜歡吃,嘿嘿,戰場上酒桌上,他終於也能見到主子倒一回了,人生贏家!
閔英相對來說就有心思了許多。
顧煊只給了他一個眼神,他便頗有默契地把來龍去脈講了個透徹明白。
而後補了一句:「郡主說,眼下最好的做法是以靜制動。」
顧煊聽言,清沉問道:「你覺得呢?」
閔英道:「此事甚大,屬下心中無甚想法。」
顧煊循循善誘:「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姜嬉一怔。
這種換位在姜嬉看來,是殊為冒犯的。
一個平頭將軍,即便是厭夜軍將軍,也不能和王爺相提並論,遑論「交換身份」這一假設。
但似乎他們主僕只見慣於使用這種假設——
皇叔在閔英他們這群手下面前,並不在意他的身份地位。
閔英的反應驗證了她的想法。
果然,閔英並不惶恐,十分自然地斂眸沉思起來。
「如果是屬下,應當會去看望東寧侯,達成和解以平息此事。」
顧煊屈起錦被下的長腿,手肘靠上去。
「你有沒有想過,那麼多人,東寧侯為什麼就和紀良起了衝突?」
他說著,看向姜嬉。
姜嬉垂眸沉思片刻,而後驀然抬起眼。
她臉上全是驚訝,「阿景,是皇叔的人?!」
閔英也想到此處,目光裡盛放的全然是崇敬,面色卻是習以為常的平靜。
「什麼時候的事?」姜嬉追問。
印象之中,皇叔與阿景並未有什麼交集,除了剛回鎬京的時候在城牆下的一事之緣。
「可他傷了心下四寸,稍有不慎,便是一個死字,他又如何拿命作賭?」
姜嬉想了想,許多關節還是沒想明白。
「且,紀良是反王舊部,原不該與丞相家的千金扯上關係,又為何在此時忽然金屋藏嬌?」
顧煊此時的目光,全然落在她擱在錦被上的雙手上。
錦被之下,他手指微動,面上道:「你還記得,我們回京,頭一回進宮,我只帶了他們二人嗎?紀良沒去。」
他話至此處。
姜嬉像是腦中打了一記響雷。
她櫻口微張,全然無法用言語形容心中的震駭。
皇叔他,從那時起,就在布今天這個局嗎?
那時候說紀良又另外的事情要辦,辦的就是這件事情?
「韓望家的小女兒,自小養在鄉下,前些年才被接回府中。反王之亂後,紀良被判流放。可惜在流放途中遭酷吏所害,拋屍荒野。那女子救了他一命,兩人早就相看兩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