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不料那首領腦子不大好,認完錯請完罪,多嘴補了一句:「此番中伏,除手下不察之外,也有部分緣故,是由於九離司的許多人手,被蘇大人借調走了。暗衛身手高強,若是都在,想必於御駕安危有許多助益。」
話音剛落,就被楚瀅罰了兩個月的俸,讓她回去寫一篇萬言思過書,想明白了再來。
「那侍衛首領是個武人,文墨不通,如今還在抓耳撓腮地寫呢。」司主笑得厲害。
楚瀅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走走,就你訊息多。」
說著,就要往外去。
「屬下告退就罷了,陛下做什麼去?」對面奇道。
她臉上就掩不住笑,頗為得意地揚了揚眉毛,「自然是去看朕的蘇大人啊。」
第27章 白頭 臣當真了。(二合一)……
蘇錦從午睡中醒過來的時候, 只覺得雪天寂靜,滿室安寧。
這些日子以來,楚瀅顧念著他身上的傷, 將許多奏摺公文都攬了過去,只揀要緊的才拿來與他商議, 其餘時候便只一味叫他休息。
哪怕他再三抗爭,他已經痊癒得不能再好了, 甚至不惜搬來御醫做說客,她也充耳不聞,還給桐花宮上下都立了規矩, 幾番叮囑, 不許累著他半點, 不然就要拿人是問。
由此, 他幾乎被供成了活寶, 宮人打著十二分精神,一點不敢輕忽,成日掛在嘴邊的便是「讓陛下知道了要和咱們急的」。
直讓他覺得, 在楚瀅的眼中, 他像是什麼玻璃做的擺件,隨手一碰便會碎了似的。
起初他頗有些不放心,每天都要將楚瀅拘了來, 細問她今天政事,要她將如何處理的細細說來, 鬧得楚瀅哼哼唧唧抱怨了好幾回,說原是讓他安心養傷的,結果他像是老師查問學生功課似的,反而比原先還要費心了。
但後來, 他瞧著她事情處理得大多妥帖,與他商量時也有理有據,言之有物,漸漸地便也放鬆不少。
他竟不知道,她如今已經有這樣的能耐了。
如此,他便真有些放任自己,不多勞神,安心休養,正像如今,他竟能在白日裡睡上一個長長的午覺,這在以前幾乎是不可想像的。
蘇大人有時候覺得,自己當真快要被她養成了一隻貓或別的什麼,懶洋洋地窩過一整個冬日,不問世事。
他睜眼的時候,屋內無人,秋桑不在,他也全不在意,只自己起身,下床披衣,打算坐到桌旁,隨便讀些什麼打發時間。
剛坐下,卻聽屋外傳來一聲輕輕驚呼,像是秋桑的聲音:「陛下,您坐在這裡幹嘛呀?」
「噓!噓……」這是楚瀅手忙腳亂地在堵他,「小聲些。」
「……」
蘇錦留了一個心眼,沒有急著開門,從窗邊斜斜看出去。
出乎他的意料,楚瀅竟在他門前幾級石階上,席地而坐,全無一個皇帝的模樣,不知究竟在做些什麼。
近幾日都下雪,地上積了厚厚一層,此刻也並未停,她大約坐了許久了,肩頭和發頂都落了薄薄的雪,瞧著都讓人生寒意。
堂堂一國之君,這般不顧及身體,她想做什麼?
難怪秋桑大驚失色。
那邊秋桑急著要扶她起來,她還跳著腳躲,嘴裡急匆匆小聲唸叨著什麼,好像是:「小心小心,別踩壞了。」
蘇錦走過去開門,上前兩步,「陛下這是在做什麼?」
楚瀅聽到動靜,立刻回身,見了他眼睛便亮亮的,「是不是我把你吵醒啦?」
「沒有,」他微笑道,「是臣醒來無事,看見陛下悄悄坐在地上。」
對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見他要出來,連忙將他往屋裡推,「哎呀,你不許出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