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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菡被說的心動了。家裡的重擔一直都是壓在姜布的身上，她們兩個女兒根本幫不上什麼忙，若是可以，她自然是願意為家裡添一分收入的。

晚間的時候，姜玥果斷將事情說與姜布聽，姜布倒是不攔著。

&ldo;小菡的刺繡技藝我是知道的。若是你們真想開，我就去城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店鋪。只是，小菡，刺繡這種事，畢竟勞累。若是開了店，只怕會更累，阿爹擔心……&rdo;

&ldo;阿爹，女兒明白。若是繡坊真的開成了，到時候我再去僱傭幾個繡娘就是。總歸，女兒不會累著自己的。&rdo;姜玥淺笑著回道。

姜布沉默了會，看著已經下定決心的兩個女兒，也便不再說什麼。

他握住姜菡和姜玥的手，拍了拍，低頭沉默了許久。

&ldo;都是阿爹的錯。若不是阿爹這幾年沉迷賭博，也不會讓家裡變成這副模樣。如今，還要你們兩個去謀生。到底是阿爹無能了。&rdo;

姜玥聽完，無奈地和自家阿姐對視一眼。她就知道，以阿爹的個性，定是會這樣想的。

&ldo;阿爹，你想聽聽我們的真心話嗎？&rdo;姜玥突然開口道。

姜布猛然抬頭，不聽地點頭，&ldo;想，當然想。這三年，阿爹從未與你們好好說過話，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說。阿爹知道自己有錯，你們埋怨也罷，責怪也罷，儘管說出來，阿爹想聽。&rdo;

姜玥看了姜菡一眼，見她不開口，便自己說道：&ldo;阿爹，我確實埋怨過您。&rdo;

姜玥一說完，姜布的身體就微微僵了。

姜玥微嘆，她抽出自己的手，半蹲下身子，仰頭看著姜布低下去的臉，&ldo;可是，阿爹，您始終是我們的阿爹。

&ldo;我永遠都記著那個將我抱在懷裡，不斷逗我笑的阿爹。阿孃走了，您難受，您不願接受事實。我們都是明白的。因為，我和阿姐同樣走不出那樣的悲傷。

&ldo;可是阿爹是最勇敢的不是嗎？阿爹最先走出來了，還帶著我們家越變越好。不論先前發生了什麼，我們總歸都是走過去了。就像我腿上的那道劃傷一樣。如今，早已沒了痕跡。所以那些歉疚，那些傷痛，我們都應該放下。記著，但是不再痛苦。阿爹，你說是不是？&rdo;

&ldo;是，是……&rdo;姜布一連應和了好幾聲的是，他側過頭去，直到將眼眶裡的濕意逼了回去，才轉頭重新看著蹲在自己旁邊的女兒。

他的女兒，長大了。

&ldo;小玥，小菡，阿爹會給你們最好的生活。從今以後，阿爹就是你們最強大的後盾。&rdo;

這是他曾經對幕雲說過的話，也是如今他對一雙女兒的承諾。

無論今後風雨如何，阿爹都會永遠站在你們前面，再不離開。

不過幾日的功夫，姜布答應找的店鋪便找著了。

是日，姜玥和姜菡正準備去陵城看一看店鋪不想私塾那邊卻傳來了不好的訊息。

蘇睿打人了。

姜玥聽到訊息的時候，壓根不信。蘇睿就算變得開朗了些，可是他的性子還是怯弱的，打人，怎麼可能？

直到進了私塾，看見人，她才相信了半分。

之所以只相信了半分，是因為所謂的被打的孩子，只是手臂上有一道細細的劃痕而已。幾滴血珠滲了出來，看著倒像是自己不小心劃傷的。

反觀蘇睿，他將自己縮在角落裡，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

姜玥進來時，王大嬸正指著蘇睿罵。王致是王大嬸和王大叔老來得的子，平日裡最是寵愛。所以，王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