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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故居？&rdo;姜玥詫異道。

&ldo;對。我也是才知道。你和方璟走後，有一波赫衣人尋來，要殺我們。如果不是方璟留下的那些人，可能你現在已經見不到阿姐了。&rdo;

姜玥聞言，捏緊了手中的瓷碗。

姜菡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ldo;放心，沒事。只是那波赫衣人雖然解決，但是阿爹怕他們還有後手，所以乾脆就一把火燒了房子，假裝我們已經喪生在大火中。這處，是阿孃在青山上的故居。你還記得那片充滿白霧的林子嗎？阿孃的故居，就在那片林子之後。阿爹，一直都知曉。&rdo;

姜玥心下疑惑大半解開，&ldo;可是，那片白霧是有毒的，你們怎麼過來的？&rdo;

&ldo;阿孃臨走時，留下了些藥粉，可以免於我們不受毒霧所害。我和阿爹每日都會下山來，看看你們有沒有回來。今日我們去時，便看見你暈了過去。如今，外面情勢不明，我們只能暫且待在這裡。等到風平浪靜之時，才能下山回到村裡。&rdo;

&ldo;風平浪靜，&rdo;姜玥低聲呢喃，搖頭道，&ldo;阿姐，不可能風平浪靜的。如今，有人已經知道了林憶和蘇睿的存在，林憶和蘇睿不死，他們就不會善罷甘休的。&rdo;

&ldo;你是說，那波人，要對付的是睿兒和林憶？&rdo;姜菡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有些錯愕地問道。

&ldo;阿姐，林憶到現在什麼都沒說？&rdo;

&ldo;說什麼？&rdo;姜菡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姜玥瞬間明白，&ldo;阿爹呢，在那之後，阿爹是不是和林憶談過話？&rdo;

姜菡思索了一番，點頭道：&ldo;我們剛上山之後，那天夜裡，林憶就是和阿爹待在一處的。他們似乎談了很久。我問他們，他們也什麼都不說。小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rdo;

面對姜菡急切地詢問，姜玥沉默了許久，才慢慢道：&ldo;阿姐，你去問林憶吧。這件事，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了。若是他不肯說，你就說我已然知道，再瞞著也無益了。&rdo;

姜菡看了姜玥好一會兒，見她低頭去喝粥，轉身便出了屋子。

姜玥看著姜菡的身影消失，拿著勺子的手終於頓住。前世，林憶千方百計瞞住的事，今世，便讓他自己親口說給阿姐聽吧。

緣來緣去，他和阿姐，也該有個結果了。

第28章 28

青山之上，白霧之後，一處宅子坐落其中。微風拂來，滿樹的海棠花隨風而落，四散飛舞。

樹下，一人坐在那裡，抬頭看著滿樹的花兒，靜默無語。

姜玥看著樹下孤寂的背影，緩步上前。

從前，阿孃最喜歡海棠花了。可是，當阿爹要為她種下一棵海棠樹時，阿孃卻是不肯。

原來不是不喜，只是怕傷心。

離家二十幾載，不是不念，只是不能念。

&ldo;阿爹，回去後，我們將屋子重建，然後在院子裡栽下兩棵海棠樹，好不好？&rdo;

姜玥席地而坐，飄零的花瓣落在她的肩頭，隨風而顫。

姜布側頭，點頭，&ldo;好，阿爹到時候再去尋一塊地，我們種上滿地的海棠樹。到了來年春天，你阿孃便能看見了。&rdo;

姜布笑著，將姜玥肩上的海棠拂去。只是，那笑容太過苦澀。

&ldo;阿爹，我準備和方臻一同去上京。&rdo;姜玥淺笑著說道，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姜布神情一緊，他的手握了又握，終是鬆開，&ldo;你們，已經想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