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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條生路。
季寒川有心試驗。往後,他在自己房間裡安靜待了幾個小時,沒再出門。期間,安平輪上其他人間暗流湧動。伍和平因是張老闆的保鏢,要始終守在張老闆門外。而葉芳因身份特殊,體力又不好,被安排去向張老闆打探情況。不同於季寒川這個嘴上說說的「世侄」,葉芳可是張老闆的親侄女。只是早些年,張老闆家中情況不好,兄長入贅到另一戶人家。有那戶人家幫扶,張老闆才沒有在年幼時餓死,能多吃一口飯,長大,再去海城闖蕩。年輕時滾過釘板、跪過碎石地,到這時候,膝蓋上還有陳傷。
而在葉芳面前,張老闆同樣把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
葉芳手指絞著手帕,愈聽愈憂心。張老闆見了她,也嘆氣,覺得自己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脈怎麼這樣諾諾不頂事。相比之下,自家小舅子倒是能做事。可惜自己都四十歲了,還沒有一個孩子。
他耐著性子,問葉芳:「這些天,我見你和你聶叔、韓姨走在一起,可有什麼收穫?」
葉芳倒是有自知之明,回答:「他們都比我能拿的住事兒。」所以眼下,連宋柔都蒙了條面巾,與韓秀等人一起去倉庫。聶曲是張老闆小舅子,他那張臉,能輕鬆引開守著貨艙的船員。等進去了,韓秀、宋柔對視一眼,拿著準備的口袋,在每個袋子各拿出幾張麵餅,再把一切歸位。
不知不覺間,這個貨艙已經來過幾批客人。等韓秀等人收工,葉芳恰好聽張老闆說:「小葉,我和你說的這些,你不能再告知其他人了。你聶叔那邊,也有我來說。」
葉芳躊躇著點頭。
張老闆滿意一點,又恩威並施,說:「你若是講了,我可沒辦法再帶你活命。」
要說他有多麼顧念親情,真不至於。真說起來,張老闆更願意一個不帶,自己獨自守住那成百上千的麵餅。
但光憑他一個,要說守住,張老闆著實沒信心。再說,這艘船雖然是自己公司打造的,但航行這麼多年,船長才是對安平輪最熟悉的人。說不上來,他都對輪船做了什麼細微改動。
萬一自己沒被餓死,反倒被船長鎖在貨艙裡,空守著一堆發黴麵餅,再出不去,那多不划算?
這樣一來,要帶自己的保鏢、要帶船長。船長那邊,也有幾個他的心腹。再想到船上那位宋小姐,張老闆多了點別樣心思:一群大男人,憋在一個地方,一兩個月,誰受得住?宋小姐上了這艘船,那這就是她的命。看她那樣子,也覺得,留她在上面,她八成活不下來。
帶她去貨艙,分明是在救她。當然,她也要有所付出。
人員更多了,張老闆就對自己這侄女、小舅子,統統寬心一些。小舅子腦子夠用,侄女看起來瘦巴巴的,一頓吃不了兩個饅頭。統統帶上,滿打滿算,也就十來個人。到了貨艙裡,也有些事做,不至於被憋瘋。
他自得於自己考慮周到。而聶曲剛剛接應了韓秀、宋柔,再一起上頭等艙,原本在避人眼目,偏偏有個船員遠遠看到他們,就朝他們走來。韓秀最鎮定、不心虛,往前迎了一步,問對方有什麼事。
這個船員不算張老闆心腹,不知道張老闆那些打算。這會兒僅僅是帶一句話,對聶曲說:「聶少,張老闆找你。」
聶曲一頓,與韓秀等人對視,輕輕點頭:「我去看一看。」心中又嘀咕,之前他們的安排是葉芳打探情況,怎麼現在又找自己,難道是葉芳出了差錯?
而韓秀等人回到房裡,卻恰好見到守在門口的葉芳。葉芳正左右踱步,顯然十分焦灼。見了韓秀兩人回來,立馬迎上來,說:「韓姐,宋姐,我總算等到你們!」
韓秀安撫她:「不要急,慢慢說。」
等開門、開燈,三名女玩家在沙發上坐下。麵餅被韓秀塞進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