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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方在旁邊瞪圓了眼睛,小聲捅捅錢圓,不可置信:「少帥……少帥怎的將玉麒麟送她了?」
銀腰被謝逸華跟一袋糧食似的扔到了馬上,所不同的是手腳分開用兩條繩索綁著,他的胃部抵在馬背上,一頭金毛垂下來遮住了臉部,與大烈男子形貌殊異,但從露出來的細白的脖頸來看,也不難判斷出他的容貌著實不錯。
錢圓:「少帥的坐騎,他願意送誰就送誰,你心疼啦?」
「我心疼什麼呀?這不是……你瞧瞧那個色胚,來一趟南疆大營,還要帶個美男回去。」錢方的鄙視都從鼻孔裡快溢位來了。
謝逸華審問銀腰的時候,旁觀者只有燕雲度一人,錢方等人就更不知內情了。
謝逸華被鍾離拖著不放,她看看老高的日頭,無奈道:「鍾將軍,我家裡還有十七八房小侍等著呢,你將我留在南疆大營,只恐美人傷心!」
「啊?」鍾離驚詫的鬆開手,她已經翻身上馬,向大家拱手告別,接過燕雲度遞過來的程儀,順手塞進了行囊:「多謝燕少帥厚儀,大家就此別過!」
直等玉麒麟揚起一道沙塵,跑的只剩一道影子,鍾離才嗷嗷叫著反應過來:「……齊二真有這般好色?」
呂將軍搖頭笑嘆:「她不過是嘴上胡說八道而已,真好色的早都上手了。」
燕雲度:「……」呂將軍眼神有點不太好啊。
謝逸華離開南疆大營之後,一路急行。還未滿一個時辰,馬背上的銀腰就被顛醒了,「唔唔」叫著掙紮了起來。她在疾馳的馬背上拍拍銀腰的背:「別叫別叫,再叫我把你扔下馬去!」
銀腰見識過她的手段,忍了一刻又開始叫了起來,謝逸華只得雙腰一夾馬腹,玉麒麟乖乖停了下來。她下馬準備跟銀腰好好談談,才抽出他嘴巴里塞著的手帕,銀腰便狂吐了起來。,
謝逸華毫無防備之下,衣袍下擺連同靴子被他噴滿了嘔吐物,她的嗅覺與視覺經受著雙重考驗,「哇」的一聲,也吐了出來。
銀腰頗有幾分幸災樂禍:「實在不好意思,在下被馬背顛的有些難受,真不是故意的!」
謝逸華吐完了還覺得噁心不已。她無語的看看空懸著的銀腰,他身上一點嘔吐物都沒濺上,全弄到自己身上,若說不是故意的,恐怕誰都不肯相信。
她只得就近找了條河,將半個身子都浸進河裡清洗乾淨,將銀腰側坐在馬上趕路。旁人看來,便是她一個年輕女君懷裡摟著個被捆綁的藍眼金髮的異族少年行色匆匆,誰知道是什麼不法勾當呢。
路過好幾個州府,都被官差攔著詢問,她亮出隨身玉牌,查問的官差頓時色變,待要行叩拜大禮,她已擺擺手:「私事路過,諸位不必多禮。」一夾馬腹已是揚長而去。
數日長路奔波,已深入大烈國土,謝逸華醒悟官差攔著她的原因,便將銀腰捆著的手腳解開了,路過一個繁華的市鎮,還特意半夜帶著他去觀摩了一番本地最下等窯子裡的小哥是如何侍奉客人的。
兩個人坐在屋頂,謝逸華揭開兩塊活動的瓦片,示意銀腰湊近去看。
屋子裡的少年赤身裸體被綁著,渾身抽的一條條血淋淋的鞭痕,還要跟狗似的跪趴在年老的女人腳下乞憐,不住的討好讚美,彷彿他正承受著皇子般的待遇。
謝逸華俯身在他耳畔好心建議:「其實我覺得這種生活還是不太適合皇子殿下,當然你如果非要想嘗試一番,在下也不反對就是了。」
銀腰側頭與她的眸子對上,只看到一雙漆黑的帶著笑意的眸子,她就好像對坐閒談,但銀腰卻心中發寒,收起了所有的小動作,再不敢輕舉妄動,為謝逸華省了不少功夫。
經過半月奔波,兩人到得滄浪崖下,守著山門的弟子前來接應,見謝逸華居然帶著個金髮藍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