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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識字能力和理解能力退化到幼兒園之前,他把兩個結果看了又看,每一個字,一筆一劃地在心底臨摹,試圖尋找其中的錯誤。
他想說「不可能」,但他的喉嚨像含著無數塊碎玻璃,痛得錐心,發不出一個音節。
他只是下意識追了出去。
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麻木到不需要邊聞,到這一刻他突然發現,不是的。他需要爸爸,媽媽走後,他比害怕世界上任何一樣東西都害怕失去爸爸。
只有邊聞在的地方,才可能是他的家。
外頭天下著暴雨,雨瞬間把邊贏淋濕,稍進眼睛裡模糊視線,他固執地追趕著雨幕中那道背影,把眼前這個人當成爸爸早就在日積月累中成為他的本能。
此時此刻,他有種荒誕而盲目的自信覺得爸爸會等他。
爸爸等兒子,爸爸不拋下兒子,天經地義,對不對。
他們當了近18年的父子,怎麼可能說不是就不是了。
邊聞頭也沒回地坐上車。
車門一關,在引擎的轟鳴中,車子逃離般駛去。
第53章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一章的dna報告不嚴謹,特此更正為「鑑定報告顯示,邊贏與邊聞不是父子關係,與雲笑白做的結果一致。
但y染色體出自同一父系,而且dna的親權指數很高,兩人為近親,根據機構工作人員的判斷,很有可能是叔侄或兄弟。
至於邊贏與馮越。
系母子關係。」
如果還是有不嚴謹的地方,歡迎專業人士指出
邊聞從鑑定機構出來,第一時間去了公司找邊閱。
兄弟倆不對付,除了公事,私底下基本上不會有交流,但表面功夫都做得還算到位,家醜不可外揚。
邊聞被雨淋得半濕,渾身上下就連頭髮絲都在叫囂來者不善,邊閱辦公室門口的秘書一看架勢直接就懵了,陪著笑臉迎上去:「邊總,您大駕光臨有什麼事嗎?我們邊總人不在,出差去奧地利了,邊總您應該知道的呀,您看我還是給您拿個毛巾,您擦擦雨水……」
公司裡邊總太多,邊爺爺外加邊聞邊閱倆兄弟,還有個邊峰,大大小小的邊總四個,邊閱秘書一會這個邊總一會那個邊總,差點自己也繞暈了。
但此時此刻的邊聞哪裡是聽得進去的性子,一把將邊閱秘書推開一米遠,而後用力推開了邊閱辦公室的門。
秘書防不勝防,在地上吃了個屁股墩,疼得眼冒金星。
門繞著門軸大力甩出去,撞到牆壁上發出「哐」的撞擊,發出一聲巨響,門把手幾乎要將牆壁捅穿一個洞。
辦公室裡空空如也。
秘書感慨著社畜沒有人權,齜牙咧嘴地站起來,顧不上揉揉受傷的屁股,一瘸一拐走近邊聞,討好道:「邊總,我們邊總真的不在,我沒有騙您。」
邊閱確實不在,辦公室空空如也。
邊聞記起來了,邊閱確實出差了,為時一個月。
可滿腔的怒火和對真相的急迫無法等候那麼久,他甩手離開,坐進車裡第一時間給邊閱打去電話。
「小弟,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的邊閱已經從秘書處得到了訊息,開始了虛偽的關懷,「聽說你去辦公室找我了,我在奧地利呢,你忘了?」
邊聞沒心思虛與委蛇,開門見山:「你跟馮越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邊閱怔愣一下:「你胡說什麼?」
馮越是邊奶奶閨蜜的女兒,小時候和邊家來往頗多,邊閱比邊聞大九歲、比馮越大十歲,差那麼多年紀,玩是不可能一起玩了,不過他把馮越當妹妹,很是疼愛,直到馮家出國,兩家人少了聯絡。
兄弟倆長大後,並沒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