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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樣的事,他對馮越有怨恨有不解,但誰也休想動她一下。
雲笑白在離他幾米之外停下來:「阿贏,快點去考試。」
邊贏眼中的警惕更甚。
雲笑白看著他護住墓碑的架勢,意識到他在防備些什麼,她澄清:「我只是來叫你考試。」
「你別再假惺惺了。」邊贏站著沒動。
雲笑白看了他一會,走近兩步,問道:「你還有什麼值得我去假惺惺?」
邊贏被這一問問住了。他不再是邊聞的孩子,雲笑白也不再是他的後媽,她再也沒有必要小心翼翼地討好他。
「也是,以後再也沒人擋你的路了。」他充滿戾氣地笑了笑,「那你來幹什麼,炫耀你的勝利嗎?」
「我來叫你去學校考試,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我如果說我是真心關心你,可憐你,想必你不會相信,那麼你就權當我只是在替雲邊還你的情,所以我來報恩。」
邊贏根本聽不進她的話:「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們報恩,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在這礙我的眼,不然我氣起來會幹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可以把我貶得一文不值,沒有關係。」雲笑白突然厲聲,她從未用這麼兇的語氣對邊贏說過話,她設身處地聯想如果是雲邊在她死後為她做這些事,簡直心碎得快要窒息。
世人常常訴說母愛和父愛的偉大,但事實上孩子們對父母的愛絲毫不遜色。
因為過於激動,她的聲音裡甚至帶了點哭腔,她一指墓碑上馮越的照片:「可是她呢,她的感受你也不在乎嗎?你怎麼忍心讓她在天上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寒風裡,在墓地枯坐一個晚上,甚至連高考都不去參加!你真的體會為人父母的心腸嗎?她看著這一切該有多心痛你想過嗎?!你如果真的孝順,就不要拿自己的身體、自己的前途折磨她。」
邊贏攥緊了雙手,雙目通紅。
「去考試!」雲笑白焦急地喝道,「快點!」
邊贏的腳步動了動,但是還是沒法放心把母親留在這裡,他怕雲笑白使壞,害怕邊聞帶人來動這裡。
同為男人,他非常清楚這件事對邊聞的打擊有多大,這是每一個男人都無法原諒的屈辱,他不敢信任邊聞會輕易放過媽媽。
雲笑白看出他的顧慮,沒有靠近馮越的墓,她不再看他:「去考試,我替你守著。你回來的時候,她這裡但凡有任何損壞,我給你以死謝罪。」
邊贏在原地站了大約五秒鐘,然後他抬手看一眼手錶,時間已經臨近八點半,他撒開腿瘋了一般往山下跑。
雲笑白鬆了一口氣,沖他的背影喊:「我已經叫雲邊幫你叫好車了,就在山下,你坐著過去。」過一會,她又喊,「阿贏,準考證不要忘記!」
山下,司機接到雲邊的訂單,下雨天的一大早到墓地來接人本來就夠滲人了,結果遲遲沒人上車,他越想越驚悚,想要取消訂單。
邊贏下去的時候,雲邊正扒拉著車門和司機扯皮,不肯讓人家走。
她得留住這個司機,否則時間不多,雲笑白為了不讓邊贏錯過考試,估計會飆車送人,極為危險。
雲邊穿了條白裙子散了個頭髮,因為昨夜沒睡好,她整張臉沒什麼血色,有種詭異的慘白,司機嚇得語無倫次,破口大罵:「你到底是什麼?你放開!你再不鬆手我就開車了啊,摔著你我可不管。我真開了,我真開了啊啊啊啊啊!」
「我是人,我不是鬼。」雲邊不依不饒,「你再等一會,人很快就下來。」
雲邊本意是澄清,但司機嚇得吱吱哇哇一通亂叫,想逃,瘋狂踩油門,但他忘了自己掛的是空檔,引擎的嘶吼聲響徹半空,但無論怎麼踩車子都紋絲不動,這下他更懷疑自己是大白天見了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