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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楠朝他們走來,面上擠出一絲強顏歡笑。
「你怎麼一個人?」雲邊問。
「同學臨時有事,小賣部隨便買了點吃的。」周宜楠隨便找了個藉口,沒好意思說自己以為哈巴的意思是要跟她一起吃飯,她傻乎乎在樓道口等了半天,等到人都快走沒了,她給哈巴發微信問他在哪,才明白他的意思是各吃各的。
哈巴:「你不會在等我吧?」
周宜楠:「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我只是問你一聲,你太自戀了吧哈哈哈哈」
雲邊招呼周宜楠:「那宜楠,你跟我們一起吧。」
「不會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嗎?」周宜楠歉疚地問道,她可沒忘記邊贏特意遣散她和哈巴,要跟雲邊單獨帶著。
「不會啦!」雲邊讓她寬心,「吃個飯而言,什麼二人世界啊。」
有周宜楠的加入,先前的話題自然而然擱置了。
傍晚上完最後一節課,雲邊拿上請假條,整理書包要回家,沒準備上晚自習。
邊贏追出去,在走廊上把她攔住:「去幹嗎?」
雲邊:「我要回家,我不太放心我媽媽,回去照顧下她。」
家裡並不缺人手,先不說有那麼多傭人,而且還有邊聞,哪裡非要她一個小孩子回去。
邊贏抓著她的手腕,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鬆開。
他看著她平靜無波的眼睛,問出了懸在心裡一整個下午的問題。
「你們是不是打算回錦城了?」
雲笑白看似溫和,實際上有她自己的原則,不會為任何人打破,哪怕是那個貫穿她青春,白月光般的男人。
十七年前,她有那個魄力,在臨盆之際離開出軌的丈夫。
現如今,她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依然沒有學會如何妥協,她還是那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堅決要和邊聞分開。
孩子已經打掉,而且她和邊聞不是法律上的夫妻,沒有任何利益上的糾紛,分開只比前一段婚姻更加簡單利落。
無論邊聞如何挽留認錯,她都鐵了心不肯回頭。
邊聞被她的固執弄得筋疲力竭,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雲笑白身上最吸引他的,正是這股子八匹馬都拉不動的固執,無論什麼年紀,她都可以為愛情轟轟烈烈燃燒,她永遠學不會怎麼湊合過日子。
雲笑白住在酒店,拒絕再見邊聞,也拒絕要邊聞的經濟補償。
她本就不為邊聞的萬貫家財而來,更遑稱是在離開的時候留下任何被人詬病的可能,她要自己的感情清清白白。
雲邊背著母親出面,接下了那一筆天價賠償,邊聞對她們母女倆確實大方,錢,房產,足夠她和母親大富大貴過完八輩子。
雲邊支援雲笑白打掉孩子並分手的決定,她喜歡母親這種不論到幾歲都用力生活、毫不保留去愛的勇敢。
但是母親的骨氣,恕她無法苟同。
骨氣算什麼,仇者快親者痛而已。
什麼都比不上物質的補償來得實際。
也就是當年雲笑白和她生父離婚的時候,她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沒有什麼作妖的本事,否則她絕不可能讓雲笑白淨身出戶,讓那對姦夫淫婦風流快活。
十幾歲的少女臉上滿是從容,頭一次沒有在繼父面前扮演柔弱和無辜,就連談話也是不卑不亢,頭頭是道,堵得邊聞啞口無言。
事情太突然了,邊聞當然沒法接受,明明只是烏龍一場,後果怎麼就那麼嚴重呢?雲笑白明明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可以在邊贏一次次釋放惡意之後依然溫柔待他,可以任勞任怨服侍邊爺爺邊奶奶,她可以原諒全世界,為什麼單單不能原諒他一次?
他試圖從雲邊這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