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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可能是生殖腔。
如果邊聞跟他的兄弟是這種化作生殖腔的情況,那麼他就被剝奪了延續自己dna的可能性,因為從生物學的角度出發,他永遠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他的孩子只可能是他那個未出生的兄弟的孩子。
當然這只是一個大膽的猜測,當年醫療條件遠不及現如今,邊奶奶沒有做過什麼b超,她懷邊聞的時候究竟是不是懷著雙胞胎,已經無從得知。
邊聞無暇顧及雲笑白,瘋了一般驅車趕往臨城五中找邊贏。
邊贏已經數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踏入親子鑑定機構。
從前的每一次都是屈辱,而這一次,代表著洗刷屈辱的希望。
這一次邊聞的生物樣本是精/、液。
父子倆從鑑定機構出來,時間還早,邊贏說想要回學校上學。
「那我晚上來接你回家好不好,你們九點放學是不是?」邊聞小心翼翼地跟他商量。
邊贏開車門的手一頓,好心提醒他:「鑑定結果還沒有出來,我們也不一定就是那種情況。」
「不是也不管了,不是也跟我回家,你就是我的兒子,我養了這麼多年,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兒子。」邊聞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奪眶而出,這半年來,他始終割捨不下邊贏,一想起邊贏,心便如同刀剜,無數個午夜夢回夢到邊贏,有時候夢到邊贏小時候可愛的模樣,有的時候夢到邊贏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受人欺負。
在男人的尊嚴與十多年來的父子之情之間,他搖擺不定,痛苦萬分。
事到如今,天平已經做出決斷,不管邊贏是誰的孩子,邊聞都不想在意了,無論如何,他都要認回兒子。
邊贏卻搖了搖頭:「我還是先在爺爺奶奶家住著。」
他不敢太忘形,怕老天給他潑冷水。
次日是星期六。
邊贏轉到1班,他是插班生,位置安排在最後,和雲邊隔了兩排兩行。
比不得從前高二那會前後桌,但總比隔了八個班來得好很多。
但云邊請了假,沒能迎接他。
邊贏問她在幹什麼,她說在醫院,問她在醫院幹什麼,她說媽媽身體有一點不舒服,邊贏又刨根問底問怎麼了,雲邊說沒大事。
她在醫院很忙的樣子,老半天才回他一條訊息。
禮拜一,雲邊倒是來學校了,但是邊贏請了假,因為親子鑑定的結果出來了。
兩個人就沒碰上過。
他在微信裡告訴雲邊:「我下午來學校,等我」
鑑定機構在電話中告知邊聞,他身上確實存在兩套基因,而他生殖腔的基因,與邊贏成立父子關係。
邊贏確確實實是邊聞的孩子。
這樣的小機率事件偏偏落到了邊聞的頭上,造成了這個彌天的大誤會。
真相水落石出,馮越清白。
邊聞無需再驗雲笑白與他生殖腔的dna對比,他心中的障礙已經徹底去除。
邊贏和邊聞一起前去鑑定機構,其實他沒必要過去,但他迫不及待想以兒子的身份見邊聞一面,想親眼看看那紙報告單,還有跟爸爸一起去陵園看媽媽。
邊聞為馮越擦去她照片上的灰塵,滿是歉疚:「對不起,對不起啊,阿越。」
邊贏在馮越墓前長跪不起。
為這些日子以來,自己誤解她,責備她,甚至怨恨她,以至於他已經很久沒有來看她。
她在九泉之下該是怎樣委屈,卻無法為自己說一句辯解的話,只能被迫承載滿身的冤屈,遭受無端的汙穢罪名,被最愛的人厭惡。
有風攜帶著草木的清新香氣輕輕吹過,拂過邊贏頰旁,溫柔至極,像是母親的回應。如果她還能說話,她肯定會像這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