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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邊沉默。
教導主任:「我們接到舉報,有目擊證人證實你動手。你承認嗎?」
目擊證人,誰,邊贏嗎。
昨天他那一通逼問,態度非常強硬,其實她猜到他是真的有證據,但還是抱著僥倖心理想他可能只是在套話詐她。
難道喜滋滋奶茶店門口真的有她沒發現的監控嗎。
雲邊仍是沉默。
她的態度讓雲笑白愈發生氣,再也壓抑不住怒火,低喝道:「雲邊,老師在問你話,說話。」
教導主任說:「你放心,學校不會憑著別人的一面之詞就定你的罪,一定會給你解釋的機會。你也看到了,我們暫時沒有通知戴盼夏方,就是希望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儘量把影響降到最小。免得你們又像昨天那樣鬧得不可開交。」
無論老師和雲笑白怎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雲邊就是不開口,也不動,就連眼睛都是直勾勾盯著地面,半天都不眨一下,活像尊雕像。
十鍾過去,毫無進展,雲笑白對校領導說:「不用再問了,她打了。」她苦笑一下,「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知道。」
聽到這裡,雲邊終於有了反應,她抬眸看母親。
雲笑白撇開眼不看她,已然失望透頂。
「給老師們添麻煩了,該給雲邊什麼處分就給吧,按照規矩來,我們沒有異議,還有對方女孩子家裡,還麻煩老師們幫忙轉達一下,我們會向他們賠禮道歉。」雲笑白向幾位校領導低頭致歉,「雲邊我想先帶回家裡了,她現在的狀態暫時沒有必要留在學校裡學習。」
回家路上,車裡只有窒息的沉默。
進到家裡,雲笑白在沙發坐下,抬眼看雲邊:「想好了嗎,能說了嗎?」
雲邊故技重施,低頭裝聾作啞。
「你啞了嗎?說話!」在家裡,雲笑白的憤怒無需再壓抑,她猛地一拍茶几,音量和音調都拔高去,把一旁打盹的貓嚇得一個激靈,「打同學,騙老師騙家長,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把一群人耍得團團轉,我怎麼不知道我的女兒有那麼大的能耐!這些社會小流氓的手段你從哪裡學來的?!我那麼相信你,百般維護你,你邊叔叔也無條件信任你,以專案為要挾要求對方道歉,我以為昨晚只是使了點非常手段逼對方說實話,沒想到竟是屈打成招。」
說到後面,雲笑白忍不住哽咽。
在母親泣不成聲中,雲邊終於開了口:「媽媽對不起。」
「我不要聽道歉!」雲笑白顫抖的手指指著她,「我要聽原因,聽過程,聽你為什麼打人,又為什麼不肯承認打人,你全部都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
一問原因,場面又成了雲笑白的獨角戲。
李媽跟大部分上了年紀的人一樣,見不得孩子被打被罵,過來打圓場:「太太消消氣,孩子還小,現在是叛逆期,難免有時候不懂事。要不先吃飯吧,邊邊上了一上午課肚子也餓了……」
雲笑白無暇理會李媽,盯著雲邊:「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說不說?」
只有沉默。
「好,你厲害。」雲笑白怒極反笑,「你給我出去,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進來什麼時候吃飯,不說就一直站著,晚上也在外面過夜。」
九月底的臨城依然炎熱,雲邊在外面站了沒一會,身上就起了一層汗。
李媽兩頭忙著勸,一會勸雲笑白消氣,一會出門勸雲邊認錯:「別犟,跟媽媽好好道個歉,進去,啊,聽話,外面要熱死了。」
可惜母女倆誰也勸不動。
哈巴眼見雲邊被嚴律叫走,後面再也沒回來,他很想發微信給雲邊問情況。
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並不適用於所有情況,比如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