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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挨近邊贏。
邊贏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往她的反方向退開些許。
雲邊:「……」
尷尬和難堪瞬間蔓延上來。
他的抗拒令她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旁邊傳來拉拉鏈的聲音。
原來他退開只是方便拉羽絨服的拉鏈。
拉拉鏈幹什麼,雲邊大概猜到了,但當邊贏真的重新湊近她,敞開衣服把她裹起來,她還是懵得渾身僵硬。
今天出門他換了件比較厚實寬大的羽絨服,勉強能把他們兩個都裝進去。
邊贏整理羽絨服下擺,把雲邊兩個膝蓋也蓋了起來,讓衣服儘量多包住她,然後他收攏了手臂,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安靜下來。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兩個人緊緊依偎在一起。
他懷中溫暖的溫度把雲邊密密麻麻包裹起來,身上的香味時有時無拂過她的鼻息,酒店沐浴乳的味道,她身上也有一模一樣的,但她就是能分辨那種是來源於他。
據說,喜歡的人身上,會有隻有你才能聞到的第一無二的味道。
雲邊連頭髮絲都緊緊繃著,過了好久,她僵硬的身軀才慢慢舒展開來。
舒展的動作輕了又輕,緩了又緩,不想被邊贏發現變化,暴露自己的緊張。
整個過程花費她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放鬆下來以後,她不動聲色舒了一口氣,往他身上靠了靠,將身體重心交給他。
他羽絨服帽子邊緣那圈絨毛戳在她臉上,癢癢的,她臉轉來轉去好幾次,始終避不開。
邊贏注意到,鬆開一隻手替她撥開。
這麼一掀一蓋的功夫,大衣裡的溫度跑了一大半。
雲邊好心當做驢肝肺,埋怨:「邊贏哥哥,你不要動。」
邊贏:「……」
兩人又這麼坐一會,雲邊問:「邊贏哥哥,幾點了呀。」
邊贏活學活用:「動不了,不知道。」
雲邊:「……」
不過她確實也不希望邊贏去拿手機來著,不然衣服又要散開。
等啊等,單元門前始終沒有出現外公的身影。
「我外公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晚。」雲邊嘟囔,「會不會是我沒注意。」
其實晚不晚的她也不知道,這麼跟他似是而非地抱在一起,她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了,而且外公的起床時間本來就不固定,前後半小時的時間差太正常了。
她就是沒話找話而已。
邊贏說:「不會,我一直看著,沒有老爺爺進出。」
「哦。」雲邊乾巴巴地應了,繼續找話題和他聊天,「邊贏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家。」
邊贏:「無所謂。」
反正對他來說,這個世上再也沒有團圓可言,在這種闔家歡慶的節日,比起回到物是人非的家中,他寧願在外面遊蕩,好過回家看到父親和別的女人恩愛。
過了會,又補充:「今天明天都行。」
雲邊一聽就明白了,他要在大年初三母親的忌日之前回去。
「那明天好不好?」她只當不知情,沒有揭他傷疤。
更何況,雙方母親的關係,註定她沒法和他站在同一個陣營聊這個話題。
雲邊說:「這兩天我帶你逛錦城,帶你避開坑人景區,體驗最地道的錦城鄉土人情。」
像個兜生意的導遊。
邊贏忍俊不禁:「嗯。」
雲邊又說:「作為回報,下次你帶我逛臨城。」
邊贏說:「我沒怎麼逛過臨城。」
人最容易忽視的就是自己身邊的風景,這十幾年來,他去過國內外不少地方,但對自己的家鄉的瞭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