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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把果汁端出去，秦蕊就喝了一大杯，看樣子孩子是早就渴了，只是家裡沒人，她也沒有亂動，也不吭聲，就乖乖地寫作業。

方黎看人一小女孩，渴地喝了大半杯，他又給秦蕊倒了點：&ldo;你哥從學校接的你?你哥走的時候，你怎麼不叫你哥給你倒點水。&rdo;

秦蕊捧著杯子，小聲說：&ldo;哥哥和我講的話很少。&rdo;

她這麼說，方黎就懂了。

也是，秦蕊和他們倆年紀差了得有十三四歲，一輪還要多，他和秦衛東要出國那會兒，秦蕊也才六歲，估計以秦衛東那性格，在家裡也不會跟這個比他小了十來歲的小妹妹有什麼太多的話說。

秦衛東還沒回來，秦蕊性格又內向靦腆，方黎想著別一會秦蕊有事，要上廁所要喝水，又不好意思找他，就乾脆在客廳戴著耳機打遊戲。

過了一會，秦蕊寫完了作業，她收拾鉛筆盒和作業本，回頭看了一眼方黎，看方黎在全神貫注的看著手裡的遊戲機螢幕，她就拿出了練字本，練字。

方黎打完了那局才發現，他摘掉耳機：&ldo;寫完作業了?&rdo;

秦蕊猶豫了一下，她說：&ldo;作業寫完了，但是還有一個勞動課作業，我不會做。&rdo;

&ldo;什麼勞動課作業?&rdo;

秦蕊拿出她的勞動課課本，被女孩折角的那一頁是今天的勞動作業，用廢舊易拉罐做一個燈籠，明天要展覽的。

方黎坐在地毯上看了看，易拉罐家裡有，他也愛喝汽水，反正也沒什麼事，方黎就找了幾個，怕劃著名秦蕊，他照著書上用剪刀剪開了，把劈開的穗子往外掰，倆人按照書上的步驟做了一會。

大失敗。

方黎看著眼前的成品，哪裡是燈籠的，跟個亂糟糟的掃把頭一樣，這初中生的勞動作業也太難了吧，做的他手都紅了。

秦蕊看到他辛苦，說：&ldo;謝謝方黎哥哥。&rdo;

她把方黎給他做好的「燈籠」小心地拿過來，準備放進書包裡了。

人家小女孩一點不嫌棄，倒弄的方黎這「大哥哥」有點尷尬：&ldo;不不不這個做的太醜了，拿出去丟人，等你哥來了，他最會搞這個，我們再給你做一個。&rdo;

方黎問：&ldo;要不要看會兒電視?給你找個卡通片，等等我，順便切個蛋糕。&rdo;

方黎拍拍手，把剪刀收起來了，他拿著遙控器給秦蕊調了個正在演動畫片的少兒頻道，把買來的蛋糕切了。

晚上，秦衛東、馮暉、尤越還有幾個晉陽圈裡搞開發的朋友一起來家裡，就看見方黎和秦蕊一大一小的坐在沙發上，倆人一人捧著一塊蛋糕，在看電視裡的動畫片。

秦衛東看見桌子倒著好幾個被剪開的易拉罐：&ldo;在做什麼?&rdo;

&ldo;你妹妹的勞動作業，弄了好長時間，我不會，搞出來的太醜了。&rdo;

方黎把他的「作品」指給秦衛東看：&ldo;現在的學生作業真是難啊，那個步驟圖我看不懂，這罐子剪開了但死活穿不過去。&rdo;

秦衛東說：&ldo;等著，別剪了，一會我下來弄。&rdo;

方黎說行，秦衛東最會看圖紙了，這小孩子的東西在他眼裡還不是三下五除二地就能搞定，比他效率高多了。

他們幾句平常的對話，倒是讓一旁的幾位朋友愣了愣，秦衛東有個在一起多年的男性伴侶這件事在晉陽上頭的圈子裡並不是什麼藏著掖著的秘聞，但因為他們太過低調，沒什麼人見過。

今天一見，見秦衛東對這男孩的寶貝樣，他們再看向方黎的眼神，也就變了。

倒是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