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第1/2 頁)
「那叫全須全尾,蠢貨。」
「是的,女士。這些英語單詞可真難啊。」
安布拉離開後,花臂男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沒一會兒便傳出鼾聲。鐵籠子的鑰匙就在他的褲腰帶上面,埃託爾動了動手銬,確認不會驚動對方,然後朝隔壁瑟瑟發抖的女人方向發出一些聲音,當對方看過來後,他輕聲說:「女士,你想離開這兒嗎?」
女人惶恐地看著他:「你有辦法嗎?」
「或許,但我沒有趁手的工具。」埃託爾示意對方靠近他們中間的鐵欄杆,「所以你能親我一下嗎?額頭或者臉頰就行。」
不一會兒,睡夢中的花臂男被女人的尖叫聲驚醒。女俘虜慌張地指向角落,埃託爾正趴在那兒不停嘔吐。
花臂男站起來,向埃託爾走近一些:「你他媽在搞什麼呢?」
「我不知道,我很難受。嘔……」埃託爾仍在乾嘔,「醫生說我可能得了侵入性結核桿菌腹膜炎。」
「那他媽是什麼玩意兒?」
「是一種傳染病。」女人縮在牆角說,「結核桿菌會在空氣裡傳播。我的天啊,我們都會生病的!」
「閉嘴,娘們!你叫得我耳朵疼。」花臂男沒好氣地吼道。
「你不能怪她,先生。」埃託爾有氣無力地說,「你不瞭解這病有多可怕,我已經連續幾天都吃不進什麼東西了,我的面板燙得像被暴曬過的柏油路。醫生說過不了多久,我的胸部就會開始潰爛,每一次咳嗽都會出血,呼吸時就像有人在你的肺部放了一排刀片……」
「我可不想變成那樣,快想想辦法啊!」女人尖叫道。
如果花臂男在英文或醫學方面的知識更多一點,就能看出埃託爾完全是在胡扯,然而他並不懂這些,所以只是靠本能驅使而感到害怕:「我的工作只是看守你,別指望我能給你請醫生。」
「那麼至少做點什麼,從醫藥箱裡給我找點藥。」
花臂男找來醫藥箱,從裡面翻出一些小瓶子,看了一眼上面的標籤便不耐煩地扔掉。埃託爾還在一旁指點他,要他尋找一種名字長到幾乎不存在的藥。最後花臂男找到他需要的東西——一隻口罩,扔給埃託爾。
埃託爾感激地戴上口罩:「這樣就可以,我感覺好多了,先生。」
屋子裡很快便恢復平靜,花臂男惡狠狠地抱怨兩句嘔吐物的味道,便回到椅子上,繼續打瞌睡。埃託爾在他睡著後,小心翼翼地拆下口罩裡縫著的的鐵絲,過程中手指都被扎出血點,但他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埃託爾萬分慶幸,約束自己手腳的不是制式械具。這些情趣道具是一套的,不論手銬還是腳鐐,鎖孔的結構都類似,因此他得以用同一根鐵絲將它們全部解開,然後他小心翼翼地藏好解脫束縛的身體部位,給女人使了個眼色。
女人狠心掐了一下嬰兒的胳膊,可憐的小傢伙尖利地哭出聲,花臂男暴躁地跳起來:「讓那該死的玩意兒停下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女人指著懷裡的嬰兒說,「我沒有帶小孩的經驗。」
「你是個娘們,當然懂怎麼帶小孩!」
女人仍舊束手無策,花臂男煩躁地開啟她那一側的籠子走進去,想要檢視嬰兒的情況。由於籠子裡空間太小,他這麼做時背部幾乎就貼著兩隻籠子中間的欄杆。就在他彎腰時,埃託爾撲了上來,手銬的鏈條穿過欄杆,勒在花臂男粗壯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米沙正在遊輪上的高階餐廳享受一頓大餐。當然,他沒什麼心思點菜,只是照著選單上最貴的來了兩樣。牛排汁水豐富,紅酒風味醇厚,但米沙沒心情做鑑賞。他按照紙巾上給出的時間地點就餐,正在等待蜘蛛蠍的下一步指引。
等他吃到七分飽的時候,一位侍者來到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