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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流剛想懟兩句,一看到喬鬱年警告的眼神,便小聲嘟囔了一聲。安分地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喝著杯中的熱茶。
雨砸在彩鋼瓦上,發出「噼裡啪啦」地聲音,震得耳膜嗡嗡響,狂風也緊隨其後。
院裡的綠櫻三角梅落了一地,落地的花,沾上了泥屑,孤零零地躺在積水中。
端起碗的喬鬱年突然想到,晾在架子上的墨紅玫瑰還沒有收回來。
「糟了!」喬鬱年驚呼,放下碗筷,起身衝出了屋外。
不明所以的沈之流也趕緊追了出去,順手拿上了鞋櫃上的雨傘。
「嗯?發生什麼事了?」謝鑫源三兩下吞下嘴裡的山藥,望向門口。
梁希牧將溫度適宜的湯推到周言澈面前,「估計是有東西沒收回來。」
「需要去幫忙嗎?」
沈之源不太放心,擔憂地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
「還是別去添亂了,也沒有多餘的雨傘,淋濕了,還得麻煩他倆。」梁希牧出聲回道。
喬鬱年出去的急,傘也沒顧上拿。雨水濺濕了褲腳,棉拖鞋沾了水,差點把自己絆倒。
歪斜的鵝卵石硌得腳底板生疼,喬鬱年也沒在意。
晾曬的玫瑰花瓣是沈之流花費很大力氣從銅山島託人帶回來做玫瑰花蜜用的。
喬鬱年沒走兩步,腳底就傳來一陣刺痛。一個沒站穩,身子往後仰。
密集的雨打在臉上,根本睜不開眼睛。好在沈之流及時趕到,一把抱住了喬鬱年的腰。
「腳崴了嗎?是不是受傷了?」
沈之流著急地問道。
「我沒事,先去把玫瑰花瓣收了。」
「那個沒你重要,先進去。」
「不要。」
僵持了兩秒,沈之流率先妥協。把傘塞進喬鬱年手裡,「我去收,你別動。」
喬鬱年點了點頭,看著沈之流跑去把架子上的玫瑰花瓣收到亭子正中央,確定淋不到雨,才鬆了一口氣。
腳底的刺痛感並沒有減輕,喬鬱年彎腰,看了眼自己的鞋底——一根乾枯的月季枝條,上面的老刺還不少。
拔掉刺,腳底傳來陣陣癢意。
喬鬱年沒忍住,跺了跺腳。
迎面跑來的沈之流,皺緊眉頭:「腳受傷了,跺腳幹什麼?」
「沒受傷,這雨越來越大了,我們先回去吧。」
「我揹你。」
「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一顆刺而已,又不是瓷娃娃,還碰不得了?」
「喂,我說,你們還要在雨中待多久啊?磨磨唧唧的,都淋濕了,真生病才開心嗎?」
梁希牧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大聲吼道。
兩人進屋後,便立馬上樓換衣服。
周言澈:「等他們來,我們在開動吧。」
梁希牧:「沒問題。」
謝鑫源&沈之源:「沒問題。」
——十分鐘後。
沈之流心裡有點生氣,又不想對著喬鬱年發脾氣,只好把不滿發洩一桌子的菜上。
這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出國以後怎麼辦?
真叫人放不下心。
這事很快就翻篇了,其餘幾人也沒有揪著這事不放。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頓飯吃了很久。
吃完後,喬鬱年抽空把詳細的設計方案拿給了沈之源和謝鑫源。
謝鑫源覺得有了方案直接交給花藝工作室的來做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在花費時間去挨個找。
喬鬱年並沒有正面解釋,只是淡淡道:「以防萬一。」
「好吧。」
謝鑫源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