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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才有言侯爺你出面引我離開啊，&rdo;夏江說著目光又微微一凝，道，&ldo;也許不止我吧，靖王那個謀士聽說本事不小，說不定連夏秋和夏春他也能想法子引開。我們三個不在，他或許還真的有孤注一擲取勝的可能呢。&rdo;

&ldo;記得很久很久以前，你剛剛出師的時候，可不象現在這樣總是用想像來代替事實。&rdo;言闕嘆息道，&ldo;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是我們太遲鈍還是你變得太快？&rdo;

&ldo;我真的只是在想像而已嗎？最近佈置在懸鏡司周邊的巡防營兵已經越增越多了吧，靖王還以為他暗中排程化整為零就能瞞得住我呢，&rdo;夏江的笑容裡一派狂傲，&ldo;可惜他打的是一場必敗之仗，我實際上是在鼓勵他來，露出破綻、隨他調引、給他可趁之機，為的就是增加他的信心，讓他覺得應該有希望可以成功把人救出來，尤其是在他有了一個內應的時候……&rdo;

言闕看了夏江一眼，視線有那麼一小會兒凝結未動。對於這位侯爺來說，這已經是他最驚訝的表情了。

&ldo;我還沒有查出來為什麼冬兒突然產生了懷疑，居然開始四處追查那個陳爛的舊案。不過她在這個時候倒向你們也好，我正愁沒有合適的方法增強靖王的信心，讓他快點行動呢。&rdo;夏江向言闕靠近了一些，似乎是想早些刺穿他鎮定的表皮，&ldo;她回來有三天了，我對她仍如往昔一樣，完全不限制她的任何行動，當她私底下透過秋兒刺探衛崢在地牢中被關押的位置時，我也會想辦法妥當地透露給她，沒讓她察覺到任何異常。對于靖王來說，有我這樣暗中的同謀者，他一定會覺得計劃很順利，成功多半已經握在手上了。你說是不是？&rdo;

&ldo;我覺得你太託大了。&rdo;言闕毫不客氣地道，&ldo;我知道你那懸鏡司地牢是個厲害地方，可在所有正使都不在，還有夏冬做內應的情況下，被攻破並不難吧？你就不怕夏冬真的帶著人衝進地牢把衛崢給救走了？&rdo;

&ldo;沒錯，&rdo;夏江點著頭，&ldo;這是一個難題。我舍孩子套狼，也不能真的就把孩子給捨出去的了，衛崢現在對我還很有用，只要他尚在我手裡，無論情況發生多少讓人意外的突變，勝算就總還在我這邊。&rdo;

言闕撥著爐子裡的火，又掀開頓在火上的茶壺蓋兒看裡面的水，似聽非聽的樣子。

言闕盯著自說自話的夏江，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ldo;你有沒有想過，當火雷的引線被點燃的時候，你的徒兒夏冬在哪裡？&rdo;

夏江抿緊了嘴唇，眼睛的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被稱之為情感的東西。

&ldo;她近來的表現讓我失望，她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懸鏡使了。&rdo;

&ldo;在你的眼裡，她只是這樣的存在嗎？那個小時候就跟著你學藝，一直尊敬你服從你的徒兒，就只是這樣一個存在嗎？永遠是利用，欺騙，再利用，到她有所察覺，實在不能再利用的時候了，就毀滅……&rdo;言闕一字一句，悲愴而無奈，&ldo;夏冬何其不幸，投入了你的門下，又何其不幸，沒有及時看清你的嘴臉。&rdo;

&ldo;你說話開始不好聽了，&rdo;夏江絲毫不為所動，&ldo;怎麼，有點兒沉不住氣了？現在後悔還不遲啊，言侯，你當年已經選錯過一次立場了，難道還想再錯一次？&rdo;

&ldo;對錯只在自己心中，你認為我錯，我又何嘗不是認為你錯。&rdo;言闕搖頭嘆道，

&ldo;但是我想告訴，你可以不相信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