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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r;,老臣就有些聽不懂了。此案是陛下親自逐一審定的,一絲一縷分毫不慡,莫非殿下直到今日,還沒有分證清楚嗎?&rdo;
其實這時靖王只需解釋幾句諸如&ldo;並無此意&rdo;啦,&ldo;不是對當年案情有什麼異議&rdo;啦之類的話,事情也就扯開了,夏江再是元老重臣,畢竟身為臣屬,也不可能非揪著死追濫打,但是靖王畢竟是靖王,十三年的堅持與執拗,並不是最近這短短半年多的時間可以磨平的,甚至可以說,正是近來陸續發現的一些真相,使得他心頭的憤激之火燒得更旺,所以此時此刻,雖然他明知表面上愛聽不聽的梁帝其實正等著品察他的反應,但要讓他無視自己的真實內心說些圓滑獻媚的話,蕭景琰實在做不到。再者如今衛錚已經被救,他自然不會因此失去理智,但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放鬆。
&ldo;當年的事情如何發生的,我的確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奉旨出使東海離開京城時,祁王還是天下景仰的賢王,林帥還是功勳卓著的忠良,赤焰軍還是匡護大梁北境的雄師,可當我回來的時候,卻被告知他們成了逆子、叛臣、罪人,死的死,亡的亡,除了亂墳與靈牌,我甚至連屍首也沒有看到一具,卻讓我如何分證清楚?&rdo;
&ldo;原來如此,&rdo;夏江聲色不動地點著頭,&ldo;原來在殿下的心中,只要有賢王的德名,有震主的軍功,有兵將如雲的雄師,就可以謀逆了嗎?&rdo;
在夏江這句惡意的問話之後,蒙摯盡最大的可能向靖王使著眼色,暗示他冷靜一下。
&ldo;所謂謀逆,並無實跡,我所看到的,也只有夏首尊你一份案情奏報罷了。&rdo;蕭景琰冷笑,&ldo;都說夏首尊公正無私,但赤焰一案,本王可為見任何證據。&rdo;
&ldo;不會吧,你只看到了夏首尊的案情奏報?&rdo;譽王語氣溫和地插言,&ldo;景琰,難道你連父皇親下的處置詔書也沒有看到嗎?&rdo;
聽到此處,斜靠在扶枕上的梁帝終於放下了支著額頭旁側的手,坐正了身體,盯住靖王的眼睛徐徐道:&ldo;景琰,關於朕對赤焰案的處置……你有什麼不滿嗎?&rdo;
這句話雖然聽來平常,但細細一品,其實已是極重了,靖王立即由側坐改為跪姿,伏地拜了拜,可抬起頭來時,說的話仍無退讓之意。
&ldo;兒臣並非對父皇有任何不滿,兒臣只是認為,祁王素來……&rdo;
&ldo;是庶人蕭景禹!&rdo;梁帝突然怒意橫生,高聲道,&ldo;還有什麼林帥,那是逆臣林燮!你學沒學會該怎麼君前奏對?!&rdo;
靖王狠狠咬住了下唇,牙印深深,方穩住了臉上抽動的肌肉。
蒙摯立即跪下,低聲道:&ldo;陛下,年節將近,請暫息天子之怒,以安民生之澤……&rdo;
&ldo;景琰也少說兩句吧,&rdo;譽王也輕聲細語地勸道,&ldo;當著我和外臣的面,哪有這麼頂撞父皇的?&rdo;
其實從開始論辯以來,靖王只有兩句話是對梁帝說的,這兩句都沒什麼頂撞之意,但譽王這罪名一扣下來,倒好象景琰說的任何話都是有意針對梁帝的,實在是一記厲害的軟刀子。
蒙摯的額頭上已經開始有些冒汗,但他也不是機敏靈變之人,一時哪裡想得出什麼化解目前局面的辦法,只是心中幹著急而已。
&ldo;陛下……&rdo;一直跪侍於殿角的高湛這時悄悄地爬了過來,湊在梁帝耳邊低聲道,&ldo;陛下,下人來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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