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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你再說一次？&rdo;

安小意重複道：&ldo;我聽說，你和那邊的高層處的不錯，他們都對你好嗎？&rdo;

安博爾：&ldo;首長和指揮官都很好相處，首長還每天都來找我下棋，不過最近來的少了。&rdo;

他還有些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到安小意笑的如同一隻小狐狸：&ldo;那個指揮官是個什麼樣的人啊？&rdo;

&ldo;以他那個年紀來說，長得非常精神，做事也嚴謹……&rdo;

等等！

縱使安博爾不在狀態也琢磨出不對，他剛才明明提到首長更多，怎麼安小意張嘴閉嘴問的卻是指揮官？

父女二人都沒有注意到，一直在假寐的葉尋不知何時睜開眼，目光夾雜著不明的意味，剛好不偏不倚的降落在安小意身上，但見她目光狡黠，臉蛋紅撲撲的，笑容還帶了一絲甜。

直到ipad發出&ldo;滴滴&rdo;聲，提示視訊通話即將結束，父女二人都來不及反應，一句&ldo;好好照顧自己&rdo;還沒說完，螢幕就不近人情的黑了。

安小意瞪著黑屏靜了兩秒，轉向葉尋：&ldo;斷了，怎麼回事？&rdo;

葉尋長腿一收，慵懶的抬了抬手，ipad就倦鳥歸巢。

&ldo;訊號不能保證長時間接通，以免被有關部門監測。不過來日方長，以後每天都有半個小時。&rdo;

安小意&ldo;哦&rdo;了一聲，不再說話，低著頭努力平復心情。

葉尋彷彿&ldo;隨口&rdo;一問：&ldo;你剛才，為什麼問起指揮官？&rdo;

說話間，冰箱門又一次開了，從裡面飛出來一瓶可可奶，另一邊案臺上的玻璃瓶也跟著開啟，三包砂糖排著隊的晃了過來。

葉尋剛撕開一包糖，就聽到安小意說：&ldo;哦，大概是我看上他了。&rdo;

糖包倏地一下，口子裂大了，砂糖濺了他一身。

葉尋有些震驚的彈掉身上的糖渣，轉而去撕第二包：&ldo;哦，你們什麼時候見過？&rdo;

安小意依然低著頭：&ldo;如果我沒搞錯人，應該是我五歲那年……他是我初戀。&rdo;

第二包的糖也飛濺出來。

靜了兩秒，葉尋才問：&ldo;什麼意思？&rdo;

安小意抬起頭：&ldo;八年前的車禍我忘了很多事，最近才想起來有這麼個人，只是看不到臉。但我很確定他也是你們那兒的，還和我有過一個交換契約。剛好今天我碰到陸爵，就跟他形容了一下特徵，陸爵判斷那個人就是你們的指揮官。&rdo;

葉尋：&ldo;……&rdo;

一陣沉默，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大眼瞪小眼，安小意目光裡有著期待，葉尋的眼神卻像是剛剛見識到了世界奇觀，一時荒謬，一時不可思議。

安小意也覺出不對：&ldo;怎麼，是陸爵猜錯了？&rdo;

葉尋一頓，目光十分靈活的滑開。

安小意以為他是預設：&ldo;你們基地的養老政策怎麼樣？我想給我爸問一下，再問問指揮官的。聽說他看上去都四十歲了，也不知能不能等我一起變老……&rdo;

話說到這，她才突然想起他們外星人的壽命足以媲美歷史的長流和老太太的裹腳布，一個小小的人類又怎麼可能追的上。

葉尋：&ldo;陸爵的話只能當屁，那人未必就是指揮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