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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賀西依舊挺直著身子站在那裡,王雨旗逐漸消失的背影在他眼裡成為了逐漸走散的人群,慢慢失去的風景,被風忽然吹走的慾念與憧憬,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走向自身的反面,如此輕而易舉地背叛了他深藏的感情。不,或許他從來便是站在這感情的反面,哪怕被失落淹沒,也不願跨出越過刀鋒的第一步。汪賀西佇立良久,直到眼眶漸漸發紅,發現一切無可挽回。
他揉了揉眼睛,轉身走了。
[1]摘自:《民主新論》 ‐ 〔美〕喬萬尼&iddot; 薩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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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六個學生坐在草坪上討論著一次不為人知的秘密活動。
小胖子聽完王雨旗的敘述後非常不贊同,直接舉手反對:&ldo;我不懂你的意思,汪賀西沒做錯什麼吧。&rdo;學霸也表示不理解,聳了聳肩。王雨旗講:&ldo;以上只是我個人的想法。&rdo;&ldo;每個人的經歷各不相同,都有自己的侷限性。&rdo;&ldo;嗯。&rdo;&ldo;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rdo;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咋咋唬唬的團隊此時無一人發言。夕陽慢慢地在天邊鋪展開,翻湧,燃燒,草坪上的人靜悄悄。
終於,疼疼講:&ldo;我是無性戀,但是所有人,包括我爸媽都覺得我一直沒找男朋友是因為我醜。上禮拜我媽勸我,說我就算這輩子一個人都看不上,早晚也是要嫁人的,談戀愛和結婚不是一回事情,沒有多少人能真正嫁給自己喜歡的人。&rdo;她抱著膝蓋,罕見地嘆了口氣,&ldo;對待婚姻這個東西,有的人出發點是愛情,有的人出發點是社會功能。所以我大概能理解雨旗的意思。如果汪賀西的出發點是讓女權主義裝點校慶門面,那我也投反對票。&rdo;
曹雅蓉想了想,講:&ldo;我個人無所謂,但是我們組能有自己的活動的話會更好,而且我實在是對學生會無感。所以我支援雨旗。&rdo;
小胡漫不經心地摳指甲:&ldo;作為一名無政府主義者,我無腦反對一切公權機關。學生會可以去吃屎。&rdo;
小胖子猶豫半天,講:&ldo;我得看我們的具體活動再決定。&rdo;
疼疼推了推眼鏡,忍不住問道:&ldo;我那個黑了學校bbs然後投放小程式的想法能不能實現一下?我真的很想黑了那個傻x網站!&rdo;小胡忽然冷笑了一聲,對疼疼說:&ldo;咱們既然要搞不一樣的女權運動,不對校黨委構成政治威脅的就不能算合格的小組活動。&rdo;
王雨旗忍不住問:&ldo;你有什麼想法?&rdo;
&ldo;裸`體抗議學校男生物化女性身體,把被物化的身體作為新的戰場。&rdo;
所有人被這番言論嚇得說不出話來。疼疼愣了會兒,隨即立刻拿出手機一通搗鼓,幾秒後舉著手機說:&ldo;1970年英國女性透過裸`體抗議爭取到《同酬法案》;1970年法國女性簽署《343蕩婦宣言》,在1975年爭取到合法墮`胎的權利;1992年美國紐約宣佈女性赤裸上身與男性一樣合法。當然這個less的活動還是很有爭議。&rdo;
曹雅蓉聽後看了看王雨旗和小胖子,對他們說:&ldo;我覺得這次活動是我們女生的戰場,可能和你們同性戀平權無關了。&rdo;王雨旗情急之下脫口而出:&ldo;我無論如何永遠支援弱勢群體。我願意和小胡一起裸露身體!有男性幫忙的話,學校學生可能會更加明白男女身體屬於他們自己,不應該用兩套標準對待的道理。&rdo;小胡牽住他的手,默默捏了一捏。小胖子這時候也開口了:&ldo;我也可以裸露身體。胖子的身體對普通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