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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曉得了!哎你煩不煩?&rdo;

&ldo;那我們什麼時候初嘗禁果?&rdo;

&ldo;我一個人又說了不算……&rdo;&ldo;哥!你坐陽臺上幹嘛?&rdo;弟弟突然探出個腦袋過來喊他。汪賀西愣了愣，朝他擺擺手：&ldo;哥哥在打電話。&rdo;&ldo;哦。爸爸剛剛出去了，老媽打麻將，我要去和同學吃晚飯!&rdo;&ldo;去吧去吧。&rdo;汪賀西等弟弟離開後起身走回房內，邊走邊問王雨旗：&ldo;你剛剛說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

&ldo;和姚薛找得怎麼樣了?&rdo;

&ldo;什麼都沒查出來，大海撈針。&rdo;

&ldo;慢慢來吧。&rdo;

&ldo;嗯。沒事我掛了啊。&rdo;

汪賀西捏住電話，竟然軟軟地哀求起來：&ldo;再陪我聊聊吧。&rdo;

王雨旗那頭窸窸窣窣的，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過一會兒他回了句：&ldo;你大姨媽來了?&rdo;

&ldo;差不多。&rdo;

&ldo;多喝熱水，明天情緒就會好的。&rdo;

汪賀西斜躺上床，凝望著窗外不變的月亮：&ldo;你對我爸怎麼看。&rdo;

&ldo;我對他怎麼看不重要，關鍵是你對他怎麼看。&rdo;

&ldo;嗯。&rdo;汪賀西低下頭，平淡地說，&ldo;他跟我講小胡的事情學校已經仁至義盡了，沒什麼可多談的。他之前還跟我講過，我眼光要放長遠，要放在構建一個更完善的社會上。由於普通民眾的智識與能力的欠缺，他們一直需要政策上的引導與保護，政策上的進步必然一體兩面地導致某些群體的犧牲，這是無法改變的真理。&rdo;

&ldo;你覺得呢?&rdo;

&ldo;我曾經覺得他講得很有道理。&rdo;

王雨旗不響。

&ldo;我陷害過你。&rdo;

&ldo;我也是。&rdo;

二人不約而同地笑了。王雨旗的笑聲貼著汪賀西的耳朵傳進他心裡，激起一陣又麻又癢的漣漪，如電擊般蔓延至下半身。聽筒兩頭均沉默著聽著彼此的呼吸，手機已經有些發燙，汪賀西剋制著自己的喘息想說些什麼，但此刻卻發現自己笨嘴拙舌，什麼句子都想不出來。

王雨旗突然講：&ldo;轉我100塊錢。&rdo;

&ldo;哦。&rdo;汪賀西迅速點開對話方塊給他轉了200，問他，&ldo;怎麼了?&rdo;

&ldo;打車費。&rdo;

&ldo;什麼打車費?&rdo;

&ldo;我到你小區門口了，你們高階保安不讓進。&rdo;

臥槽……汪賀西瞪大眼睛，幾乎是彈起身子蹦下了床，心急火燎地抓了鑰匙就往樓下沖：&ldo;你怎麼突然來我家?&rdo;

&ldo;你家不是沒人麼，剛才你弟弟說的。&rdo;

&ldo;所以抓緊機會偷情麼?&rdo;

&ldo;你他媽是有毛病吧?&rdo;電話那頭音量一下增強，&ldo;我看你這個色鬼就是低俗!猥瑣!我當初怎麼沒把你給舉報了。&rdo;

&ldo;輕點輕點……耳朵疼了。&rdo;

&ldo;趕緊出來啊。&rdo;

&ldo;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