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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汪、汪賀西。&rdo;
&ldo;嗯?&rdo;
&ot;私奔是說說的吧……我、我還要回去。&rdo;
汪賀西不由分說將他往後一拉。天旋地轉,他們兩個滾在濕漉漉草地上。&ldo;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麼?&rdo;汪賀西爬上王雨旗的身體,&ldo;就現在一樣,當著全校學生的面抱在一起。&rdo;王雨旗已經沒有功夫和他講話,他只覺得自己現在心律失常,明明是這麼涼爽的夜,他卻渾身燥熱難耐,心裡有條蛇在鑽。&ldo;汪賀西……&rdo;他捏住他的衣領,不知是拒絕還是哀求,在月光下眼角泛紅。
&ldo;別想以後,想現在。&rdo;汪賀西直起身子,捉住王雨旗的兩雙腿拉近自己身體,隨後再次俯下`身,&ldo;做嗎?&rdo;他們此刻緊靠在一起,彼此都感到了對方的勃|起,兩人的血液在體內極速流動,這似乎是愛情帶來的副作用,沒有人逃的了荷爾蒙的支配,王雨旗夾緊雙腿,顫抖著咬上了汪賀西的唇:&ldo;做啊。快點。&rdo;於是,靜謐的罪惡中開出甜蜜的花,喜悅與痛苦如渾濁的泥濘相伴湧出,身體的平滑肌逐漸鬆弛下來,紅腫,發熱,在呻吟中被推向遠方的浪潮,淹入繁星下諱莫如深的海。
海浪一陣陣撞擊沙灘,時而氣勢洶洶,時而柔情蜜意,那鹹腥的海水很快在他們心裡燃起狂熱,甚至陷入短暫暈眩。狂喜過後,第二波無情的浪潮又再次湧來,將奄奄一息的身體拍打,反覆折磨。夜空中的倒影將淚水與汗水一併抹去,愛`撫著愛的奴隸們,於是在浩瀚無垠的宇宙下,這一幕便成了唯一能被稱頌為永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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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訊板上已經空空蕩蕩,有人手寫了一首小詩,拿玻璃膠帶貼在上面,風一吹就掉了下來。
&ldo;我的朋友,告別的時刻已經來臨。
再見!我能對你說些什麼?
說春天的嚴寒?
說枯萎的臘梅?
不,還是說歡樂吧!
說明天的歡樂,說純淨的天空,說野外金黃的花朵,說孩子透明的眼睛。
我們應該帶著尊嚴告別,不是嗎?&rdo;[1]
曹雅蓉舉著畫筆,忽得聽見畫室外一陣騷動。身邊的同學捅捅她:&ldo;喂,聽說今天政治哲學的那幫人罷課了。&rdo;&ldo;罷課?&rdo;&ldo;對啊,昨天晚上就開始了,學校壓著訊息。&rdo;曹雅蓉想了想,難怪他們鬧了禮堂之後政教處沒有任何反應,應該是在頭疼那群學生。等等,莫非是姚薛?她立刻放下畫筆跑了出去,順便聯絡了同伴們。
學院路邊掛上了一條橫幅:禽獸導師離開校園。橫幅旁聚集了幾個同學,曹雅蓉往前望去,發現更多的學生停留在禮堂前的廣場上,為小胡頭七設的花圈還在,學校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沒有撤下,那些蠟燭和鮮花比前一日的還要多一倍。她想打電話給疼疼他們,不料他們這時候倒是先打了過來。
曹雅蓉迅速接起:&ldo;餵?&rdo;
……
&ldo;對,我在。&rdo;
……
&ldo;好的,我現在就過來,你們別動。&rdo;她聽了指令後撥開人群超前走去,&ldo;不好意思同學,讓一讓。&rdo;疼疼、小胖子他們一行人早在前排等著,曹雅蓉艱難地穿梭在人群,不時踮起腳找他們的身影,然而前排印入她眼簾的不是紀念小胡的各色鮮花,而是一張印有監控畫面的巨幅海報!
王潘的正臉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