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王鶴隸(第2/5 頁)
以詘秦,北足以敗燕,中足以舉宋。及以燕趙起而攻之,若 振槁然,而身死國亡,為天下大戮,後世言惡,則必稽焉。是無它故焉,唯其不由 禮義,而由權謀也。
三者明主之所以謹擇也,而仁人之所以務白也。善擇者制人,不善擇者人制之。
國者、天下之大器也,重任也,不可不善為擇所而後錯之,錯險則危;不可不 善為擇道然後道之,塗薉則塞;危塞則亡。彼國錯者,非封焉之謂也,何法之道, 誰子之與也。故道王者之法,與王者之人為之,則亦王;道霸者之法,與霸者之人 為之,則亦霸;道亡國之法,與亡國之人為之,則亦亡。--三者明主之所以謹擇 也,而仁人之所以務白也。
故國者、重任也,不以積持之則不立。故國者,世所以新者也,是憚,憚、非 變也,改王改行也。故一朝之日也,一日之人也,然而厭焉有千歲之國,何也?曰:援夫千歲之信法以持之也,安與夫千歲之信士為之也。人無百歲之壽,而有千歲之 信士,何也?曰:以夫千歲之法自持者,是乃千歲之信士矣。故與積禮義之君子為 之則王,與端誠信全之士為之則霸,與權謀傾覆之人為之則亡。--三者明主之所 以謹擇也,仁人之所以務白也。善擇之者制人,不善擇之者人制之。
彼持國者,必不可以獨也,然則強固榮辱在於取相矣。身能相能,如是者王, 身不能,知恐懼而求能者,如是者強;身不能,不知恐懼而求能者,安唯便僻左右 親比己者之用,如是者危削;綦之而亡。國者,巨用之則大,小用之則小;綦大而 王,綦小而亡,小巨分流者存。巨用之者,先義而後利,安不恤親疏,不恤貴賤, 唯誠能之求,夫是之謂巨用之。小用之者,先利而後義,安不恤是非,不治曲直, 唯便僻親比己者之用,夫是之謂小用之。巨用之者若彼,小用之者若此,小巨分流 者,亦一若彼,一若此也。故曰:“粹而王,駁而霸,無一焉而亡。”此之謂也。
國無禮則不正。禮之所以正國也,譬之:猶衡之於輕重也,猶繩墨之於曲直也, 猶規矩之於方圓也,既錯之而人莫之能誣也。詩云:“如霜雪之將將,如日月之光 明,為之則存,不為則亡。”此之謂也。
國危則無樂君,國安則無憂民。亂則國危,治則國安。今君人者,急逐樂而緩 治國,豈不過甚矣哉!譬之是由好聲色,而恬無耳目也,豈不哀哉!夫人之情,目 欲綦色,耳欲綦聲,口欲綦味,鼻欲綦臭,心欲綦佚。--此五綦者,人情之所必 不免也。養五綦者有具。無其具,則五綦者不可得而致也。萬乘之國,可謂廣大富 厚矣,加有治辨強固之道焉,若是則恬愉無患難矣,然後養五綦之具具也。故百樂 者,生於治國者也;憂患者,生於亂國者也。急逐樂而緩治國者,非知樂者也。故 明君者,必將先治其國,然後百樂得其中。闇君者,必將急逐樂而緩治國,故憂患 不可勝校也,必至於身死國亡然後止也,豈不哀哉!將以為樂,乃得憂焉;將以為 安,乃得危焉;將以為福,乃得死亡焉,豈不哀哉!於乎!君人者,亦可以察若言 矣。故治國有道,人主有職。若夫貫日而治詳,一日而曲列之,是所使夫百吏官人 為也,不足以是傷遊玩安燕之樂。若夫論一相以兼率之,使臣下百吏莫不宿道鄉方 而務,是夫人主之職也。若是則一天下,名配堯禹。之主者,守至約而詳,事至佚 而功,垂衣裳,不下簟席之上,而海內之人莫不願得以為帝王。夫是之謂至約,樂 莫大焉。
人主者,以官人為能者也;匹夫者,以自能為能者也。人主得使人為之,匹夫 則無所移之。百畝一守,事業窮,無所移之也。今以一人兼聽天下,日有餘而治不 足者,使人為之也。大有天下,小有一國,必自為之然後可,則勞苦秏(卒頁)莫甚 焉。如是,則雖臧獲不肯與天子易埶業。以是縣天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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