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5 頁)
從她頸下緩緩抽了出來。
出了房間,已經四更了。
他走到樓下楚旻的房前令門口侍衛傳召任荻;然後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旻兒睡得很安穩;睡著的模樣清俊可愛,醒了的時候卻頑皮好動得有些讓人頭疼。
他笑了笑,碰了碰他的臉頰。
這是他的兒子。若從小長在他的身邊,三歲便要開始習字、四歲便要開始練劍,六歲之前便要與選定的千葉門人定立血誓,自此接受家族最核心的秘密和責任。
而旻兒現在還只是一個真正的孩子。這或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慕湛霄收回自己的手,轉身出門。
走上甲板,任荻已經到了。
湛霄看著面前陰沉沉的天空和江面,“月晏現在何處?”
任荻答道:“便在後面的船上,他數次請求見王爺一面。”
***
湛霄攜任荻乘一葉快舟登上後面的戰船。
任荻問掌船校尉:“人犯呢?”
校尉抱拳道:“關押在底層水牢。”
任荻道:“提上來。”
***
鐵鏈徐徐滑動,一個巨大的鐵籠從黝黑的江水裡緩緩提了上來。鐵籠內一名半裸男子長髮披散肩穿鐵鉤吊在鐵籠正中。
他緩緩抬起頭,露出隱藏在長髮中陰暗俊美的面容。
那人看見慕湛霄,黯淡的眼眸忽而一亮,喉結滾動數番才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嘶啞無比的字:“侯爺。”
慕湛霄隔著鐵欄靜靜看著籠中的男子,深邃的眼眸在黑暗裡閃著幽寒莫測的光,過了片刻,平靜地命令:“將他放下來。”
月晏一觸地便癱倒在地,他強撐著跪起來,嚥下喉間火燒般的灼痛,艱澀說道:“王爺,月晏有一事稟明。”
湛霄不語。
月宴繼續說道:“月晏死不足惜,但夫人無辜。當年夫人出府胎氣不保,她令我帶她去求陸神醫。陸神醫冒險施針保住胎兒,夫人卻險些殞命。她昏迷醒來前事盡忘,我……冒充夫婿騙了夫人。”
任荻聽著又恨又怒,上前一腳狠狠踢在他的傷口之處,“你這鼠輩,將你千刀萬剮了都不解恨!”
月宴再次爬起,抬起頭來,“王爺,夫人雖然失憶,卻未曾對王爺忘情。這些年來不過月晏一人痴心妄想,她從來不曾真正接受於我。夫人冰清玉潔、天地可鑑。我如此說絕非為自己脫罪,求王爺賜月晏磔死以證夫人清白!”
任荻聞言不禁暗暗一驚,回頭看向慕湛霄,卻只見慕湛霄依舊目沉如水,冷峻的面容毫無波瀾和喜色。
月晏目光一黯,說:“她當真心裡只有過王爺一人,玥兒不過是我們從道觀前撿回收養,怕她長大後隔閡,才對外說是親生。此事有跡可查,請王爺明鑑。”
慕湛霄徐徐開口:“這些年你叫她什麼?”
月晏聞言一愕,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過了良久道:“阿旋。”
這兩個字即便用如此嘶啞難聽的嗓音說出,也帶著一分說不出的溫柔。慕湛霄眼中劃過一絲冷酷冰冷的譏屑。
轉身道:“把他放下去。”
月宴臉色一變,急切道:“王爺,莫非你還是不信?那便請王爺以月宴之血洗淨阿旋之恥、王爺之恨!”
湛霄稍略微回過頭來,原本深邃清峻的面容在火光的映襯下半明半暗,竟然俊美得有如妖孽。他笑了笑,說:“你的血算什麼?洗不掉阿旋之恥,也抹不去我八年之恨,只不過能成全你自己在她心中情痴的位置。想得倒便宜。”
說罷他拾階而上走出了刑室。
***
三日之後,行船快到京城。
侍女走進歸旋的房間,捧著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