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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我:你知道這時候入獄,意味著什麼嗎?
我漸漸明白過來,握著水杯的雙手止不住地發顫,大顆的冷汗沁出來。
羅茜恰在這時瞟我一眼,眼神冷冷的含著冰霜:“孫嘉遇又不傻,他自己比誰都明白,那天還能腦子進水一樣執意報警,就是故意往死路上撞呢。”
我受不了她那種凌厲的注視,不由自主垂下視線,但還能感覺到她兩道目光象探照燈一樣,在我身上上下逡巡。
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個人想著個人的心事,似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羅姐,”邱偉打破沉默,費力地開口,“嘉遇的命在您手心兒裡握著,該怎麼做您就說句話吧。”
“喲,這話怎麼說的?我可受不起。”羅茜闔起眼睛微微一笑,說得輕描淡寫,但她分明早就在等著這句話。
“羅姐您在這奧德薩上下的人脈和能力,是個人都知道。您要辦不成的事兒,再沒人能辦得成。嘉遇年輕不懂事,您就唸箇舊情,抬抬手幫他渡過這個劫吧。”
我沒有想到,一向有點清高的邱偉,一旦拍起馬屁來也是如此言辭懇切。
羅茜果然受用,語氣立刻柔軟了許多:“真要把人弄出來,也不是做不成,就是得費點兒勁。基輔那邊呢,有人願意出手幫忙,不過開價高了點兒。”
“多少您說。”
“三十萬。”停一停羅茜補充,“現金。”
“三十萬?我靠!”邱偉倒吸一口涼氣,說話間已經飛快地換算完畢,“那不就是二百七十萬人民幣?媽的真敢要啊,整就一個落井下石啊!”(注:當時人民幣與美金的黑市兌換價為一比八點九)
羅茜聞言再次沉下臉,“你懂點兒事成嗎?這麼些年你簡直白混了!就算是在國內,撈一個人出來你知道得花多少錢嗎?”
“我沒那經驗也沒那機會,真不明白,您給指點指點。”邱偉被數落得掛了火,但盡力壓抑著。
羅茜也很不耐煩,兩條眉毛全豎了起來,“你和孫嘉遇那小子一樣,他媽的一對二百五!這人什麼地位啊?他能開口答應幫忙已經不容易了,你還想和他討價還價去?”
“那也不能獅子大張口啊。”
“邱偉!”羅茜拍了桌子,聲音都變得尖厲,“別人看的是我十幾年的面子,你愛要不要,人也不一定非要賺你這筆錢。不過我可提醒你一句,第一次庭訊,就算申請延遲,也拖不過八月底去。”
邱偉被挫得沒了脾氣,他慢慢別轉臉,“嘉遇的資產全被凍結了,一下子湊三十萬……”
“那是你的事。”羅茜毫不客氣,“給你們十天時間,湊齊了再來見我。”
看著邱偉為難的樣子,我忍不住插嘴:“我還有四萬多美金,嘉遇留給我的。”
只有這筆錢,因為存在地下錢莊,變成奧德薩警方的漏網之魚,依然可以提出款來。
兩個人一起扭過頭看我,但是表情各異。邱偉一臉無可奈何,羅茜卻是驚異中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嘲笑,
“哎喲,他對女人還是這麼大方啊?”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邱偉偷偷拽我的衣袖,示意我起身,一起向羅茜告辭:“那我們走了,這就籌錢去,您多費心!”
“行啊,好走不送。”羅茜坐著不動,但她眼神裡的奇怪表情,又讓我想起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一直走出很遠,我還能感覺到她的目光,像是依然追隨在身後。
離開那座豪華得令人窒息的別墅,我們在路邊的快餐店停下吃飯。
“你說說你,怎麼一點兒腦子都不動啊?”邱偉忍不住埋怨我,“打過幾次交道了,羅茜和嘉遇以前是怎麼回事兒你還不明白?在她跟前兒直杵杵地就把錢的事說出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