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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事地回答。
一直都是他控制我,如今我想賭一把,運氣好趁機翻盤;運氣不好,我也沒什麼損失。
“你過來,我們當面談。”他說。
我翻翻白眼,他以為他是比爾蓋茨呢,要不要我穿上正裝去見老闆?
最後我還是換了衣服去見他。火候也差不多了,再不收蓬,真要一拍兩散了。
孫嘉遇竟然架著雙柺出來見我。
我張大嘴:“你又搞什麼?”他總能弄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花樣來。
“真該休了你!”看樣子他氣得不輕,說話爆豆一樣,“你在醫院和我拉拉扯扯的時候,沒發現我是殘疾人?”
我想想,他一個大男人,被我一掌推翻,是不太合理,可也沒到用拐的地步吧?
直到扶著他上樓,才知道真的嚴重,二十多級,爬了五六分鐘,體重幾乎全壓在我的肩上,我累得呼吸急促,他自己也憋出一頭冷汗。
是因為踩剎車用力過度,右大腿肌肉嚴重拉傷。
當時兩車相距一百多米,剎車直踩到底,車輪滑出一路火星,留下兩道焦黑的車轍,還是一頭鑽進了卡車的底盤。幸虧對方是輛卡車,車體的摩擦卸去不少撞擊的力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極其可笑的是,事後三天孫嘉遇只能以流質維生,因為牙關咬的過緊,結果牙倒了,豆腐都咬不動。
我聽得想笑不敢笑,看他行動艱難的樣子又十分心疼,深覺自己理虧。
“養兵千日,用的時候找不到。”他猶自恨恨地說,“我要你何用?”
“你自己不解釋,把人家孤兒寡母支來支去。”我找著理由搪塞。
他甩開我:“我解釋?我解釋你信嗎?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顧左右而言他:“你想吃什麼?我來做。”
想知道不是?偏不告訴你,我憋死你!
他使勁瞪著我。
“想吃什麼?”我再問一遍。
“把你切碎了紅燒!”他從齒縫裡惡狠狠擠出幾個字。
咦,象是動了真氣?我微笑,“嗯?屋裡有香水味兒,好像不是我用的牌子?誰來過?”
他到底大我幾歲,比較懂得控制情緒。發覺自己失態,咳嗽一聲,臉色立刻修整完畢,變幻的速度可以與川劇中的變臉媲美。
他擺出一副風流無限的姿勢:“你管呢,想登堂入室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個。”
我還是笑,扶他在書桌前坐下,並沒有回嘴。明明是瓦列裡婭用的Jado,當我是傻子呢。
他洩了氣,徹底頹掉,老老實實要求:“我想吃紅燒牛腩。”
我親親他的腦門表示嘉許,第一次,在他面前我完勝。
什麼事都是這樣,你不怕它它就怕你,人無欲則剛,我算領教了。
廚房裡另有人在,是我一直沒有機會見過的第三位房客。
他們住的這套房子,一層客廳廚房公用,二層共有四個房間,三人各佔一間做臥室,剩下一間就是孫嘉遇的書房。
這位房客,孫嘉遇說過他叫邱偉,做輕紡產品的進口批發生意,濃眉大眼是典型的北方人,但一開口說話聲音卻十分綿軟,再時不時竄出來幾句正宗東北話,兩相映襯,綜合效果特別逗樂。
我進去時,他正就著一口半大的深底鍋,呼嚕呼嚕吃掛麵。見我看他,不好意思地停下來,衝我笑笑。
我點點頭,請他隨意,然後挽起袖子開始準備晚餐。以前我媽教過的,胡蘿蔔洋蔥先用七分熱的油鍋微煎一下,再入鍋與牛肉同燉味道更好。
邱偉在一邊看得驚奇,同我搭訕:“燉個牛肉乾啥整這複雜?”
他人和氣,我也願意同他多聊幾句,於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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