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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人,早跟你說了,不要留把柄,你怎麼就是不聽啊。」
這句話聽著像是惋惜,又似可憐,程粵幽幽的聲音如鬼魅般纏繞著汪醒。
汪醒低垂著頭,他被綁在一個十字的鐵架上,鐵架底下是炭火,紅色的火焰就在他的腳下,身後的鐵駕被燒的開始變紅,鐵架也開始變得灼熱。
「呸!」
汪醒吐了一口口水,自他進入天牢以來還沒有用過刑,現在還一副很有志氣的高傲樣子。
程粵微笑著後退一步,這塊地方並不逼仄,他身後有各色的刑具,程粵隨手拿了一把小刀。這把小刀還未沾血,刀尖鋒利帶著閃光。
刀尖抵著汪醒心臟的位置。
「大人可以為自己辯解了,本官聽著呢。」陰冷的聲音像是毒舌纏繞上了汪醒,汪醒感覺自己脖頸處涼涼的,他慌張的一看。
脖子上沒有什麼毒舌,只是一滴落下的水珠。
看到他的反應,程粵放肆的笑了起來。
噗嗤一聲,刀尖戳進了面板,從心臟開始遊走在汪醒的整片胸膛,程粵心情頗好的畫了一幅春日宴客圖,血淋淋的胸膛上是模糊不清的人頭。
「啊啊啊啊——!」
汪醒咬牙但還是堅持不住大聲喊叫了起來,他感覺自己正在被剖膛,每滴血液從身上滴落他都能感覺得到,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
地牢裡迴蕩著汪醒撕心裂肺的叫罵聲和程粵暢快淋漓的尖笑聲。
「本官家中放著一座玉觀音,可惜僕人太不小心把觀音的腿砸碎了,汪大人……你說,這條退,該從哪裡得來呢?」
這嘻嘻笑聲在汪醒聽來就是惡魔的聲音。
「夠了!程大人,莫要太過分了!」於雁聲適時出聲,他的月白色雪袍在地牢裡沒有沾染上任何髒汙。
一旁的記史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他本該記錄下程粵的一言一行,但是看到程粵他就不敢下筆,只能躲在兩位大人後邊。
程粵皺著眉疑惑地看了於雁聲一眼,歪著頭,「過分?」
「於大人可不要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
畢竟於雁聲也在地下販賣罌瑤,不把汪醒的嘴閉勞了,吃苦頭的還是他自己。
於雁聲溫聲道:「程大人不必如此偏激,查案也不是隻有這一種手段。方才南嶼的吏司已經到達京畿的客棧下住。」
程粵咬了咬牙,目光看向了躲在一旁的記史。
「喲,記史怎麼不記啊。」
記史快要哭出來了,他拿著筆的手一直在發抖,臉色蒼白,「大大大大人,我我我我我這就記。順德二十五年四月初五,左相程粵與右相於雁聲提審罪犯汪醒……」
寫到這裡記史寫不下去了,他顫顫巍巍的看了一眼程粵,程粵面上沒有什麼表情,記史也不知道去寫的符不符合程粵的心意。
「大人只管寫就是了。」
於雁聲突然出聲,這可把記史嚇壞了,於雁聲的意思就是讓記史公正,實事求是。但是他不敢啊,真是左右為難!
「於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程粵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也了一眼於雁聲,表情說不出的高高在上。
「不敢,可沒有程大人大。」
記史左看看右看看,差點眼睛裡的淚水就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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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當初你就是在川楊被追殺的吧,此次帶你來就是想讓你親手斬斷前塵。」趙浮一身男子裝束,戴著不知從哪個男人的臉在街上大搖大擺的走著。
謝詩抿著唇點點頭,臉上市說不出的落寞,「是的女郎。當初若不是你,我早已葬身黃泉了,只是我哥哥……」
趙浮不想聽她說謝懷,她的哥哥,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