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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灶臺上還有一點熱氣呢。
趙浮將這些東西都收拾了,程粵估計在逃中。
她真想問一句:有必要嗎!
出門時她在搖搖欲墜的木欄間隙裡看到了一封小小的信件,而送信的鴿子……她剛剛還在垃圾堆裡看到了。趙浮不免感嘆一句,果然是他的作風。
這封信是帶給趙浮的,被程粵攔下了。大致意思就是說他們找到了程粵的位置,不是很遠,就是宛河。
趙浮帶上門,一轉身就看見了方才那個老頭一臉笑眯眯地看著她。
「女郎這是在找那位郎君吧?」老頭手裡還拿著兩籮筐的菜,一臉可惜,「前兩天剛從我這裡順了幾隻雞回去,這不今天帶了些菜……」
「大爺,這些菜你拿回去吃吧。」趙浮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碎銀子,她沒有程粵那麼大方,一拿就是一整塊。
她將這碎銀子丟給老頭,老頭用掉完了牙齒的嘴巴去啃了一口,而後喜笑顏開,「謝謝,謝謝,下次有機會再來啊。」
趙浮翻了個白眼,負手下山。
就聽見後面老頭慢悠悠說了一句,「我老伴三年前就去了,我總是恨沒有機會再對她好一些。小孩兒,你們時間還長著呢,切莫轉頭恨吶!」
她轉身去看,那個老頭佝僂著身子慢慢地往回走,兩筐野菜也放在了莊子門口,還用蓋子蓋起來了。
歲月給這些貧窮的人留下了滿身的皺紋和生活的窘迫,我們總是嘲笑著高傲著不屑著,殊不知當我們看去時,這些人的眼睛裡是對稚嫩我們的勸告和過往生活的滿足。
趙浮目送著他慢慢走遠,這番話給她的觸動不深,但是她也不得不去重視。
畢竟,失去不是遺憾,錯過才是。
拿著信趙浮快馬加鞭趕去宛河,宛河離京郊還真是不遠,她一個晚上不眠不休就趕到了。只是這宛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要找人還是得問問老熟人。
她騎馬去了城西□□進了崔裕的府宅。
這麼晚了把人家搞醒不太厚道,趙浮乾脆自己□□,摸黑就在院子裡的榕樹上小眯了一會兒。
第二天早起的黑皮看到榕樹上飄下一塊衣布,拿起自己的大刀二話不說就向樹上砍去。
閉眼的趙浮瞬間睜開眼,一個旋身輕飄飄落在地上,樹上的鳥兒驚起,撲稜著翅膀都唰唰的飛走了。
趙浮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黑皮,你這事做的不太厚道。」
黑皮一見來人,立即大喝一聲,「賊人!半夜偷偷摸摸上我府宅作甚!」
「?」趙浮停下了動作,大刀還近在咫尺,陡然想到之前是以男子面貌示人。
她擺了擺手,大喊道:「崔裕!崔裕!你管不管你的手下了?!」
黑皮也是疑惑,這人怎麼不僅知道他的名字,還知道崔裕的名字?真是奇怪!
屋子裡立刻就跑出一人,衣服還沒穿戴整齊,頭髮也披散著,「誰?!」
「是你呀。」崔裕看見黑皮還拿著大刀,立刻就讓他放下,「這是之前和我們一起的那位姑娘,院子也是她買的。」
黑皮:「……」這姑娘怎麼又換了個樣子!
「你好歹把衣服穿穿好吧。」趙浮挑了挑眉,指著他的衣服揶揄道。
崔裕立刻就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以為是哪個學生的家長呢。」
「學生?你去做夫子了?」趙浮一腳踹開廳堂的大門,隨手拖來一把椅子就仰躺在上面,舒服地喟嘆一聲。
黑皮緊跟其後,嘖嘖兩聲,「姑娘家家的,你這是什麼樣子。」
「男兒當自強!你家二當家出去當夫子,你就在家相夫教子?」趙浮直接罵了回去,她平常說話少,這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