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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燃幽深地看著月明，不顧周圍場景，低眸舔舐月明的眼淚，語氣不滿：「阿明只可以為了我哭。」

月明嗔怒看了眼鬱燃，臉頰微紅，這麼多魔修和仙神者在呢。

一聲赤足金鸞的高鳴忽然響起，眾人望去，只見高空一隻羽毛光滑的金鸞正昂著頭俯視著眾人，而站在金鸞上的，正是不久前飛升的啻霄帝君。

傻蛋看了氣派的成人版狗蛋，一時激動，忘了姑姑的叮囑，直接喊道：「狗蛋！你怎麼長這麼大了？你騎的是什麼神獸，好氣派啊！狗蛋，你也是來參加娘親的婚禮的嘛？」

……

四下忽然一片靜寂，月明有些尷尬。

啻霄不為所動，涼涼的目光在月神的身上停留會，便落了下來。傻蛋激動，直接上前抱住啻霄的大腿。

啻霄猶豫片刻，便將傻蛋抱了起來。

啻霄來到月明和鬱燃的面前，從袖中抽出一卷白玉佛經，遞與月明，涼薄的眼眸倒是有了微動。

「這是西佛宮珏託我將賀禮送與月明戰神，祝二位永世好合。」

說實話，這啻霄和小時候的李垣差別挺大的，月明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笑著收下，鬱燃沉著臉從月明手裡拿過佛經。

傻蛋倒是不高興了：「狗蛋，你應該叫我娘親月姨，你忘了？」

啻霄看不出喜怒，盯著方才被月神拉過去的傻蛋，說道：「不可，這樣會亂了輩分。」將目光放在月神的臉上，淡淡說道。

傻蛋不解，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姑姑禁了言。

啻霄眼眸隱隱笑意，將一枚紅玉以及一顆散發著萬年靈氣的靈石送給了月明。

月明挑挑眉，光是看著璀璨的靈石，便知道它聚集著至少三萬年的靈氣。當初隨手送的一枚紅玉竟然還能換來一顆靈石，委實不虧。

今日本就是自己的婚禮，該收禮的，月明也不客氣，便笑著拿了下來。

之後陸陸續續地有人送上賀禮，鬱燃一直挽著月明的腰，滿眼看著月明收禮。起初月明還是很感興趣的，漸漸，便覺得乏了。

鬱燃眸色一深，忽然抱起月明，便離開了。

留下眾人一臉迷茫。

月老打著招呼：「行了行了，還有禮物沒送出去的，交到老夫這裡，老夫替月明收著。」

月神淡笑，便牽著傻蛋的手，要離開魔界。

卻不想，剛走幾步，啻霄帝君便走到了月神一旁，傻蛋來了興趣。

「狗……啻霄帝君，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你也迴天界？」啻霄牽過鬱黎的手，淡淡問道。

「是啊，姑姑說傻蛋要先和她過一段日子。」

月神靜靜看著已經跑到啻霄身邊的不撒手的鬱黎，神色自然看著啻霄，之前種種愛恨糾纏，已是過去。

「啻霄帝君，我以後可以去找你玩嗎？」

「可以。」

傻蛋跳了跳，啻霄將平靜的目光轉到月神身上。

月神倒是無所謂，她見到李垣時，比自己想像中要淡定地多。

不愛了，便不會再有侷促。

「蛋蛋，我們走吧。」

傻蛋依依不捨地鬆開啻霄，一步三回頭地看著他，雖然還想和狗蛋玩，但是傻蛋可以感覺到，姑姑不願在此地多留。

姑姑好像不喜歡狗蛋。

啻霄呆在原地，看著月神離去的背影，原本淡薄的眸子漸漸變深。

眾仙神與啻霄不熟，不敢上前問候。見月明戰神都走了，便也紛紛送了賀禮便回了天界。

呆得久了，天界和魔界都不好交代。

月老將禮單收好，笑著和一旁的紫浮說道：「不久，怕是又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情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