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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以前我在周曉曉心裡,是最有地位的人,現如今,小傢伙幾乎都不搭理我了,反而一到了時間,就催促我去給媽媽和弟弟做飯。
周曉曉同志想要個弟弟,理由是可以養大了當跟班,嗯,理由很強大,非常不錯。
元旦過了沒多久,我們一家就開著我爸新買的越野車,回到了鄉下老家,準備過年。
順便說一句,之前我爸跟我說的那個海那邊的親戚,是我奶奶那邊的,這次來呢,也算是落葉歸根吧。
我奶奶呢,是建國前的一個地主家的小姐,呃,成分不太好的那種。也是幸虧嫁給我五代貧農,全家參加抗戰的爺爺了,要不然也過不了安生日子。
我奶奶吧,有個一母同胞的兄弟,兩人都是姨娘生的,打小就是互相照顧著長大的。那個兄弟呢,當時也參加了抗戰,不過是在禿子的軍隊,給一個軍長當副官,後來解放後,跟著一起去了海的那一邊。沒幾年就又去了香港,這兩年不是回歸了嘛,因此也想著落葉歸根,回到老家,選塊地,死在老家。
老爺子今年八十一,身體倍棒,每天早上繞著村子走兩圈,每頓飯能吃一大碗米飯加上五六塊大肉,一天一杯藥酒,比一些年輕人活的都好。
之前老爺子帶著一家老小回來的時候,家裡已經聚過一次了,就我沒在這邊,現在我回來了,自然是要去拜訪一下的。
我老家的房子是我大伯住著呢,今年入夏的時候整體翻修過一次,現如今也是漂亮的青磚大瓦房,而且還起的小二樓,我們幾家回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哦,對了,我奶奶孃家姓祁,我這位舅爺爺叫祁連升,在香港那邊開了一家超市,只有一個兒子兩個孫子,現在在這邊陪著我舅爺爺的,只有一個小孫子,叫祁峰,據說是什麼什麼國高材生,才畢業。
兩人現在都住在我大爺家裡,不過我舅爺爺已經在村子裡選了一塊地皮,等到春天就動工,起個房子,自己住。
據說,那裡原先就是他家以前的一棟宅子的所在地,後來年久失修,運動的時候一把火給燒了。
我這位舅爺爺是個看起來很儒雅的小老頭,但是大約是當過軍官的關係,身上氣勢很足,這要是膽小的,都不敢靠近。
我這舅爺爺顯然也很喜歡周曉曉,怎麼說呢,人家老爺子也是一家子的男性成員,沒有個姑娘。
我這舅爺爺看到我,很是友善的招呼我坐在他旁邊,問了一些我在學校的事情,聽說我拜了老爺子為師,還挺驚訝的。
&ldo;我前兩年去了一次巴黎,在那一個畫展上買了一幅盧先生的畫作,現在還掛在我家裡呢。只可惜,當時盧先生瑣事纏身,我們沒有好好的聊一聊,真是憾事。&rdo;
我去,不是說這我舅爺爺就是個開超市的嗎?這得多大的超市啊,才能有閒錢去買老爺子的畫,那可是五十萬歐起價的啊。
&ldo;老爺子過年,帶著我師娘出國看閨女去了,得三月份才能回來。&rdo;所以,您二位還是見不著的。
我舅爺爺很遺憾的點點頭,然後又招呼我和我這新出爐的表哥坐一塊,說是讓我們年輕人在一起多接觸接觸。
我這表哥,簡直就是個香蕉人,說話的時候不時會冒出幾個英語單詞,但是看得出來不是故意的,看來也是在國外生活了很久,一時半會的改不過來。
我雖然英語成績很普通,但是光是聽單詞我還是知道是什麼意思的,這樣一來,我們倆交流還真就沒有什麼問題。
&ldo;哎,憋死我了,你不知道啊表弟,我這些天和誰說話,他們總是聽不懂,好不容易有幾個隔壁的親戚能聽懂,可是他們又不在這邊生活,我的根本感受不到live。&rdo;
我忍著對他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