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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韓燕來覺著這裡邊有名堂，便小聲請問張小山。張小山說：&ldo;兩棵樹外邊是眺山口，憑高下望沒遮攔，民兵的瞭望哨設在柳樹上，他們操縱這條蜈蚣，風平浪靜，人們看著風箏安心幹活。敵情來時，蜈蚣身上的銅鈴，一陣嘩嘩亂響，就由空中落地啦。&rdo;這又引起韓燕來的興趣，他終於向楊曉冬要求說：&ldo;回來的時候，一定路過眺山，好容易碰上個春天呀！&rdo;

張小山附和著說：&ldo;就是嘛！山裡的春天，實在的好呵！&rdo;

&ldo;春天又怎的？&rdo;膘子認為張小山不斷暴露軍事秘密，處處顯示自己，有意識地頂撞他。&ldo;依我看是夏天好，你帶上鐮刀，到哪個溝溝坡坡上，都能割到沒膝蓋高的青草。割罷草，光腳鴨子背著草筐，在烤火般的日頭下，腳踩著冒金星的熱沙土，保管你出滿身汗。籲！……&rdo;膘子撥出口氣，彷彿真箇熱氣攻心了。他接著說：&ldo;有熱才有涼，熱極了，你走到大葉樹底下，放下筐，叫風嘶嘶，多過癮。再不解氣，到水池邊上，渾身脫的沒條線，噗咚噗咚跳下去，扎個猛子！……&rdo;膘子說著，真象進到水裡似的，身板一晃，肩上的馬竹碰的叮噹亂響。

梁隊長說：&ldo;山裡的秋天也不賴，遍地開花遍地收糧食。記得我才當排長的那年秋天，全排在山坡上，種的春玉米，粗棒棒的，吐著紅纓，每棵長兩三個。一天夜裡輪到我值班看地，剛進地邊，看見地那頭有個黑漢子站著，到跟前仔細一瞧，呵！黑狗熊打立樁正啃棒子哩。趕跑它之後，我想：夜裡，黑燈瞎火的，防備點好。揀了些乾柴，燃起一把夜火，火焰當風，呼呼作響。我看沒事啦，便睡在篝火旁邊。迷迷糊糊的聽見嗅鼻子的聲音，又覺著臉上熱呼呼的，彷彿誰用舌頭舐我。眼睛睜了個小縫，呵呀！我的天！一隻花紋豹子，眼裡冒出火苗，正向我張嘴呲牙伸舌頭。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鯉魚打挺我跳起來，甩腕朝它腦袋打了一槍。對！楊同志，記得去年接你的時候，我靠身那件小皮襖唄？那就是花紋豹子給我送的禮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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