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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燕來透著勝利的笑臉趕到跟前，說：&ldo;快上車吧！唔，你不滿意我呀。是呵！你在這方面是批評過我，可我這號人，把骨頭燒成灰，也不能向敵人低腦袋！&rdo;

第十三章

一

梁隊長他們衝出眺山抵達平漢路的時候，已是深夜兩點了。按照行軍距離，他們可以宿在靠近城郊的八里莊。可是隊員們一致要求繼續向路東挺進，其中鬧的最兇的是張小山，他一口一個&ldo;走親&rdo;去，梁隊長懂得大家的心意，他也十分贊成兼程趕到。於是，連隊長在內二十一名同志，加了兩個鐘頭的快步，橫跨一條鐵路、兩道封溝，來到千里堤外金環住的村莊。

按著習慣，隊員們分別住在支書和村長家裡。梁隊長吩咐大家燒水洗腳、整理行裝，房上派出崗哨，室內檢查洞口。宿營工作剛剛就緒，張小山把揹包往肩上一挎，拉著梁隊長說：&ldo;走！咱們瞧瞧小離兒去。&rdo;膘子聽說後，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面，有的隊員也要去，張小山說去人多了不方便，有好吃的他準能帶回來。

梁隊長他們三人離開堡壘戶朝北轉了兩個彎，看見西坡上那矮矮的三間土房。因為心裡著急，沒敲牆山暗號，張小山領頭跳牆進去，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近前，剛要說什麼，金環開門走出來，說：&ldo;誰這麼賊手貓腳的。&rdo;張小山縮在黑處不吭氣，就見金環對梁隊長說：&ldo;快屋裡來！&rdo;

梁隊長領路進門時，張小山拉住膘子往牆角落處縮，膘子表示不去，張小山用勁拉，金環走過來，伸手擰住張小山的耳朵：&ldo;耍什麼鬼，給我老實點！&rdo;張小山痛的聳起身子呲牙裂嘴地跟進去。三人到了屋裡象到了自己家裡一樣，張小山上炕遮窗戶，膘子劃火點燈，梁隊長去撥弄小離兒。小離兒睜開惺忪的眼睛看清了來的是誰，就從被窩裡伸出雙手說：&ldo;給我帶的山貨呢？&rdo;張小山把空揹包提起說：&ldo;我是兩肩膀扛著嘴來吃東西的，你跟膘子要吧。&rdo;膘子也是赤手空拳，他感到對不起孩子，解下菸袋荷包上的玉石墜兒說：&ldo;權當個山貨兒吧。這次出山，正趕上敵人&l;掃蕩&r;，顧不上呵！&rdo;小離兒不要玉石墜兒，金環喝斥著要她睡覺。她坐在被窩頭上撅著小嘴生氣，梁隊長從衣袋裡掏出兩個大核桃，無聲地給了她，她才笑著進被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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