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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說:「沒錯。」
難道是祝牧歌?
她一路往宗門飛,一路陷入沉思。
祝牧歌從鳳凰那裡取得尾羽後,內心有點不確定,拖了幾日也沒送給容吟。
四年前,她本想誣陷重綿,卻不料,間接導致容吟情絲被斬斷。
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結局。
但她並不覺得多麼愧疚或者傷心。
這樣也好,容吟至少不再喜歡重綿了,她心裡快活極了,至於容吟受到的傷害,在她眼裡並不算多慘痛。
情絲而已,斬斷後還有重新生長接合的機會。
上輩子,容吟從劍修變成醫修後,祝牧歌機緣巧合之下,得知御清真人給他的手下了禁制,但不知懲罰他的具體原因是什麼。
那個時候,她與符煦處於冷戰期間,為了能氣符煦,便用這根尾羽請容吟幫忙。
讓他陪自己演幾場戲,故意使符煦吃癟。
除此之外,祝牧歌抱著另一個目的,當時她對容吟沒有半分心思,只想與宗門內最厲害的醫修打好關係。
用實用性不大的法寶換尾羽,換取一份人情,穩賺不虧。
上輩子容吟思考了幾日,同意了她的請求,但這次與上輩子不一樣,容吟明確喜歡上了另一個女人。
即便情絲斷了,但這說明瞭,事情存在極大變動的可能性。
祝牧歌有點擔心。
輾轉反側了幾日,她挑了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下定決心重演一遍過去。
將尾羽遞給容吟時,他的神色沒有半點波動,就好像看到的是一件稀疏平常的物品。
祝牧歌以為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提醒道:「這是鳳凰尾羽。」
容吟垂眸不語。
祝牧歌:「尾羽可以解除天底下最強大的禁制,如果你陪我在符煦面前演幾場戲,我願意把此物送予你。」
「不需要。」他坐在桌案前,抬頭看了一眼,淡淡回絕。
「……」
他眼皮掀動,略顯得冷淡:「據我所知,祝師妹不是與符煦決裂了嗎?」
「……」
因為事情的發展與前世不一致,她的話語也出現了紕漏。
祝牧歌立即彌補:「近日他一直糾纏我,我想讓他死了這個心。」
「請找別人吧。」容吟低頭翻閱醫書,不論是言語還是行動,透露出拒絕的意味。
祝牧歌難以置信,尾羽能讓他重新握劍,他竟然拒絕了!
沒了情絲,不代表連過去對劍道的渴求也沒了吧!
「為什麼?」她執著地問。
「……」
容吟翻閱醫術的手指一頓,半晌無話。
倘若以前的重綿看到他與其他女人產生糾葛,一定會不開心。
儘管不確定現在的她是否還在意自己,他仍然抱著一分的可能性,不想讓她不開心。
祝牧歌走出藥屋後,沒選擇立即離開,站在門口,表情倒沒多少失落。
被拒絕的可能也曾預料過,只是她未想到他會如此堅決,半點猶豫的想法都沒有。
她皺了皺眉,轉身。
當蔓延不斷的臺階映入眼底,一個靈秀悅目的身影同時出現,重綿低著頭,緩慢地拾階而上。
祝牧歌目光突然定住,趁她未發現,往後退,身子隱藏在一顆大樹下。
重綿正在思考送鳳凰尾羽時,該用什麼理由,既能表現出她無所謂的態度,又能自圓其說毫無破綻。
等走進屋子裡,她仍然沒想出來。
見到消失多日的人現身,站在光束下,容吟站起身,主動向她靠近。
「你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