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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怕這樣敏感的項柔會胡思亂想,都說有了身孕的人情緒起伏會變的極大,他是真的一點都不能看著項柔在他的勢力範圍內再受任何傷害了。
“剛剛的話傷到你了嗎?”看著如此小心翼翼待自己的賀君頤,項柔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下來,沒有人比她自己更明白賀君頤對她的心意,若是孩子與她之間只選一個,那個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剛剛分明是自己氣昏了頭,於是抱歉的抿了抿嘴,握緊了賀君頤的手,看著他略顯不安的眼睛牽強的扯出了一抹微笑:“你知道的,我總會說些尖酸刻薄的話,但我毫無惡意……”
“……”賀君頤微微一愣,沒有料到項柔竟然會突然為方才的事情解釋,隨即才終於安心的放鬆了表情淡淡的露出一絲笑意,伸手拂開了她黏在臉頰上凌亂的髮絲:“怎麼都無所謂,只要你快樂就好。”
“如果西子也能跟思遠在一起的話,該多好……”看著眼前如此溫柔的人,項柔的眼眶又一次忍不住溼潤了起來,那麼美好的兩個人……
“再哭出來我可不帶你去了。”眼看項柔又是一副哭腔,某人立馬冷下了一張臉,有時候實在是不懂,項柔那個小小的身體裡到底蘊藏了多大的力量,總能對周圍那些明明可以不用投注太多精力的事,義無反顧的全力以赴。
這樣連哄帶騙加些威脅的警告顯然是很湊效的,不僅讓項柔咽回了眼淚,更是乖巧的不敢多說一句廢話,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著賀君頤來到了秋思遠的府邸,那個總是清清爽爽,永遠一副清高書生模樣的人卻在院內的亭中喝的爛醉如泥,那華服上大朵的瓊花彷彿也跟著失了原有的色澤,變得萎靡不堪,如同他們的主人一般失了往日的光彩。
“你們大人都喝成這樣了,都不會攔著嗎,養你們什麼用?”看著那早已不復往日神采的人,項柔少有的冷下了整張臉教訓起了跟在身後的幾個婢女小廝。
“王妃恕罪王爺恕罪,大人,大人說了,誰敢攔他,拉出去,杖,杖斃……”幾個下人一聽頓時跪了一地,其中膽子稍大些的才冒死顫抖著解釋了一番,項柔與賀君頤一聽卻是都不由的睜大了眼睛,回頭去看向亭中的人,那個柔柔弱弱連只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人,居然要對下人杖斃?
“別忘了,他是個男人,他曾經為了南西子,獨自一人追至南池……”賀君頤顯然比項柔緩過來快些,說這話時,腦海裡甚至還想起了初次見到秋思遠的情景,那個時候他甚至連匹馬都不會騎。
“秋思遠……”項柔對著身後的那群小廝婢女揮了揮手,隨即越過賀君頤走到了秋思遠的面前,輕聲喚了一句,埋頭喝酒的人這才發現了動靜,睜著茫然無神的雙眸看向一臉不忍的項柔。
“……”沒有任何的語言,只是靜靜的看著,項柔甚至被他無聲的哀怨看的有些沉受不住,若不是賀君頤及時走過來從身後扶住了她,想必真會就那樣倒下去。
“南西子一定還活著……”項柔的聲音輕極了,雖然是安慰的話,卻顯得那樣無力,她可以對著賀君頤肆意咆哮,任意妄為的無理取鬧,可是對著秋思遠,那個肯定比她還要傷心難過的人,她不知道此時說的話對他來說,究竟算是一種安慰還是一種更深的傷害。
“……”秋思遠仍是沒有說話,卻苦澀的笑了,他想起了在南池大殿上西子對他說過的那番話,那是南西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正面承認自己愛的是嚴子墨,她是那樣狠絕的將自己的心丟棄在一邊,而此時的自己卻仍是抑制不住的為她的離去傷心難過,她至死都沒能如願嫁給嚴子墨,即便是一具屍體也仍是被禁錮在了那個她逃避了那麼多年的人身邊,而自己呢,從沒想過年慶那夜一見便是永別,其實他看到了自己追思念時路過西子身邊,她向自己伸出的那隻手,如果那個時候停了下來,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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